音亦也是淡淡的,可是眼裡帶著霧珠。
“老樣子。”女人臉上淡然。
“今天我來帶了一些衣物。”
“我夠穿。”
水筱握著話筒,眨了眨眼,硬將溼碌的水珠逼了回去。
“你現在不用上課,找工作了?”
氣氛很沉。
“找了,是一家大公司。”水筱臉上露出笑容。
女人的眼裡依舊是沉綻的平靜,“那就好,你外婆身體怎麼樣?”
“好。”
兩人的談話都是在詢問日常瑣碎之事,一如一對久而未見的老朋友。
“你好好工作,照顧好你外婆。”最後女人拿著話筒說。
水筱的手,開啟,放在玻璃窗上,女人也照做了,兩隻手隔著玻璃窗,重疊。
水筱看著女人離去的身影,步伐走的極穩,透著這種生活,打不倒她。
水筱坐著,望著消失的人影,空蕩的鐵窗道,失神,心痛,每次來,除了心痛還是心痛,更是無可奈何。
在監控室裡,會見室的的舉動,全數落進了顧琛眸底,他那雙深邃的眸愈發深沉。
*****
回去的路上,水筱依舊沉息,臉上卻比來之前多了一絲難受。
“病人的情況怎麼樣?很壞?”顧琛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這沉寂的車內,暖了人心。
“沒有。”水筱低低的應道。
“你的心情很不好。”肯定句,顧琛直接肯定。
“只是覺的進去的,並不都是大惡人,有些反而是善良者,只因為弱小,才迫不得已進去了。”她喃喃的低吟,是有感而發。
“你說的你的病人?”顧琛循循善誘深入。
水筱嘆了一口氣,模凌兩可回答:“差不多。”
“是剛才見的病人?”顧琛問。
“嗯。”水筱應了一聲。
顧琛突然伸手過去,將她攬了過來,讓她在了他身上伏著,沉沉的說:“你的善心又大發了,說說,我可以幫你。”
水筱反應過來,掙扎著,在他懷中蹭來蹭去的,柔軟的身子猶如一團火,燃燒著他的胸膛,一直燒進他身體裡。
開著車的他,額間閃起了血筋,她把他血氣蹭上來了,顧琛心緒不穩。
“別動。”他溫柔帶著凌厲制止她的動作。
“你幹什麼?”她沒發覺他的變化,語氣很衝。
她的不安份,讓顧琛感到難受,那隻攬住她的手強行扳過她的手,放在已起反應變化的一柱擎天上,水筱身子一僵,不敢動了。
手想掙脫他的鉗制,可是他拿的很穩,只好說:“我不動了,你先放開我的手。”
開著車呢?
車子依舊還在走動著,車內靜的像開天闢地前那般寧靜,接著他放開了她的手,再攬住她。
顧琛緊了緊手上的力,將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口,水筱用掙開的手擰他手臂,很用力,可是這樣卻是給他撓癢癢,沒有放開。
“你在開車,先放開我。”水筱見他不放,只好軟了態度,見識過這個男人的吃軟不吃硬的。
他充耳不聞,依舊攬的十分緊。
“說說你病人的情況,我讓律師幫忙。”他的語氣再次恢復溫柔。
水筱在他懷中動也不動,低低說:“你先放開我,這樣我說不好。”
“是不是心猿意馬?”顧琛逗她,其實他也難受,但是為了讓她儘快適應,不得不壓抑痛苦,但如果她也難受了,那麼這是一個好現象。
水筱並不知他是在打探,很誠實的應了:“這樣子,有誰還能平靜。”
他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滯了幾秒,才放開她,臉上恢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