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巧年紀雖然不大,僅僅雙十,但後院的那一檔子事情她是早就心裡有數了。在餘家的時候耳濡目染,還有母親的言傳身教,最後在她和沈浩定下婚事之後還有餘家人專門給她講過沈浩後院的情況。
如今,被提到次數最多的女人就在餘巧門外。
夏女,一個從牙行裡被沈浩買來的奴人,同時也是極其寵愛的女奴,可以說在大婚之前,整個沈府後院都是這個女奴的天下。如此可見一斑。
如何對付女奴?按照通常情況那就是“看得順眼就留著,看不順眼就打殺”這在靖舊朝司空見慣,奴隸嘛,又不算人,頂多家裡的牲口一樣,打死扔掉就是,好惡隨心,誰會對一個奴隸多花心思琢磨?
可沈府不是一般的地方,餘巧的這位夫君也不是一般人。從這個叫夏女的女奴相關的傳聞裡,以及很多周邊目睹的事件中,看得出來,這個女奴極其得寵。甚至為了她還連累一個偌大的修族世家煙消雲散,後面還把當時戶部右侍郎家也夷為平地。
說是靖舊朝最讓人避之不及的女奴,那非這個夏女莫屬了。
所以不論是餘巧的父母,還是餘巧自己都清楚,這個夏女不能看做一般的奴隸,甚至說得不好聽些,剛過門的餘巧在沈浩的心理地位上還不一定高得過這個夏女。
至於用強?一勞永逸出其不意?直接把這夏女亂棍打死?就算餘巧真想這麼幹,也沒這個條件。人家沈府上下憑什麼聽她的話?就因為她是主母便一門心思的跟她往與沈爺相悖的方向狂奔?瘋了差不多。
不能用強,那就只能先試探,然後再做打算了。後面什麼個情況再應變。餘巧背後靠著餘家,她不信自己還能鬥不過一個奴隸。
更何況一想到昨夜的狂風暴雨餘巧就更添信心,她夫君如此迷她,索求多次,這不就是母親所說的“拴住男人的心”嗎?有了這一點,她底氣也就更足了。
“讓她進來。”
兩個丫鬟暗自撇了撇嘴,她們為主的只能是餘巧,自然對門外的那狐女沒半分好感,甚至是厭惡的。
等到夏女進來,餘巧上下打量跪伏在地的對方,心裡暗道:這身段當真是好厲害啊,男人都喜歡這種嗎?
暗自比較了一番,餘巧雖說自信自己身段也不差,可比起狐女還是差在種族各異上。
不過“天生媚骨”卻是餘巧的加分條目,這一點她昨晚已經體會到了。
“抬起頭來。”沒讓對方起來,但抬頭,餘巧要看看這狐女的樣貌。
嘖嘖,除了那狐狸耳朵看上去不倫不類之外,模樣倒也不錯。
“夫君讓你來所為何事?”
夏女規規矩矩的繼續跪著,抬起頭,目光溫順的回答到:“回夫人的話,主人讓奴婢來伺候夫人更衣,然後等會兒早飯後請夫人去宗廟上香,之後就要返回封日城了。”
“今日就回家?”餘巧有些意外,她本以為自己夫君會選在辛良城這邊多住幾日的。
“是的夫人。”
餘巧讓丫鬟給自己換上衣服,然後開始梳頭,許久才突然問道:“你為何叫我“夫人”而不叫我“主人”?我與夫君結親,你是他的奴隸,也該是我的奴隸。”
還別說,餘巧厲聲言語時還真有一番主母的威嚴,雙眼厲芒閃爍,就要聽夏女怎麼回答。
“回夫人的話,夏女是主人從牙行買回來的,除非有主人的命令,夏女到死也只是主人獨有的奴隸。”
預料之中的交鋒。夏女不指望自己能壓得過餘巧這位正派當家大婦,只求自己不能失了本來的位置。她是主人的女奴,可不是主母的女奴,打殺都得主人說了才算!
餘巧哼了一聲,又問道:“若是我向夫君討要,你說他會不會把你送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