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仙府。”
紫桑神采飛揚道: “他得意太久啦,聽說他女兒給天魔宗的人擄為人質,這回看他怎麼收場。”
“什麼?”一德真人猛一拍案,怒瞪紫桑, “此事千真萬確?”
“此事是我們弟子從道宗內線打聽來的,應該不假,蕭雲忘和他那個叛門弟子一起出山,至今未歸就說明問題。”紫桑老老實實回稟道,他暗自也在揣度,私下扣留這道訊息入法尊之耳,本就是他有意為之。
“真一道兄,恐怕事情有變,向隱那老魔定是盯上了我等。”一德真人神色嚴峻,再不復之前的輕鬆,他原本招回鳳嵐就不無剋制蕭雲忘之意,只是並沒有想到誤打誤撞,背後還有黑手。
海真一淡淡笑道: “道兄擔憂有理,不過本座這次帶來八百戰力,算上法宗五百戰力,足以應付任何局面,向隱只不過想渾水摸魚罷了。”
一德略微頷首,卻忽然下令道: “加派一隊弟子巡守,嚴密監視仙府動靜。”
海真一見狀起身拱手道: “既然這樣,我等養精蓄銳,相信明日就是道宗俯首之時。”
一德真人也起身道: “固所願矣。”
夜色之中,少昊峰暗藏的湧動充滿振奮,也有少部分茫然,但更多是法宗弟子對未來的企盼。
而在不遠的太昊峰卻是一片愁雲慘霧,法宗叛亂,與外賊沆瀣一氣,山門被破,一日之間,崑崙派面臨窮途末路、支離破碎的境地,這讓以往心高氣傲的道宗弟子如何能夠接受。
更恥辱的是,外賊和叛敵正在眼皮底下,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屈辱的怒火,在所有道宗弟子,乃至丹陽宗等弟子胸中燃燒,他們在等待來日的復仇機會。他們相信今日的失敗,只不過是內賊的出賣和猝不及防。
夜色永遠那麼溫柔,漸漸撫平了年輕弟子們的疲憊身心。
但渾水摸魚的人,絕不會放棄這樣的良機。
同樣道宗弟子也有極不安分的一群人,在沒有師長管束下,蕭月兒為首的玉霄峰弟子首當其衝,看在眼裡的紫霆真人意動之下,索性派遣這群精力過剩的年輕修士前往棲霞峰送信。
“大師兄,你說信裡到底是什麼?”蕭月兒對棲霞峰那個地方並沒有太多好感,也許原因與紫霞師太如今立場曖昧有關。
“若是紫霞師太能站到我們一邊,我們就多了一份力量。”伯雲亭答非所問道。
諸人駕劍飛馳在夜空中,避開法宗陣營的耳目,前往棲霞峰。
“二師兄,那些法宗的傢伙太可惡了,比通天閣的人更可惡,不如我們今晚偷偷去拿幾個法宗的傢伙祭旗怎樣?”蕭月兒瞧了遠處掠過的幾道劍光,又冒出了別的衝動。
“你殺過人?”隨在另一側的冷鋒冷冷問道。
“沒,沒有。”蕭月兒乾巴巴道,聲音小了許多,隨後又振振有詞道:“聽說道宗今天死了幾十個人呢,雖然都是些不認識的人,不過這個仇不能不報!”
“並不是所有支脈都站在道宗一邊,我們此行要小心一些。”伯雲亭提醒道。
“是啊,最大的叛徒其實是通天閣呢,聽說他們兩千多年前還是我道宗的一部分,他們現在就站在法宗一邊,反對我們,沒準那個海真一就是在做取代一元祖師的白日夢呢。”蕭月兒忿忿道。
“今日其實雙方都沒有盡力,否則死傷絕不只這個數,只怕雙方都存著彼此妥協的想法。”伯雲亭嘆息道。
“愚蠢。”冷鋒冷冷頂了一句,也不知他在說誰。
“棲霞峰到了,還有燈火呢。”蕭月兒來了少許興趣。
就在他們一行落下棲霞峰前,三道劍光騰空而起,迎面而來雙方彼此對上,登時紅了眼。
“殺了他們!”蕭月兒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