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墨嵐一驚,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失手打翻了茶杯,茶水順著桌沿滴落到地上。
“皇上,這、這、老臣前所未聞啊。”
秋霜鬱悶了。他們再猶豫下去她就要死了好不好?!秋霜費勁地轉動了一下腦袋,側著頭看著墨嵐。
像是感應到秋霜的視線,墨嵐也看向秋霜。
秋霜勉強地勾起嘴角,滿眼笑意地看著墨嵐。
“她的血,能止住嗎?”墨嵐問老太醫。
“這……老臣盡力。”
“盡力?”墨嵐重複著,再看向秋霜,她還是微笑著看著他,“縫。”
“皇、皇上,這在人身上,要、要怎麼縫啊?”
“把老鼠……尾巴上的筋……挑出來……做線……”秋霜費勁地說著。
墨嵐聽不見她的聲音,但是卻能辨認出她的口型。
“太醫,先想辦法幫皇后止血。來人啊,去抓老鼠。”
“啊?”曹煜一愣,不解地看向墨嵐。這個時候抓老鼠?幹嗎?
“叫你去你就去!”墨嵐瞪曹煜一眼。
“抓多少?”曹煜嚥了口口水。皇上有令,那就抓吧。
“越多越好。”因為墨嵐也不知道該抓多少。
“是。”曹煜領命,帶著幾個手下抓老鼠去了。
老太醫想盡各種辦法為秋霜止血,上好的止血藥更是不花錢一樣往秋霜身上倒,可就是沒有一點效果。小的傷口倒是沒有問題,關鍵就是肚子上和肩上的傷,傷口實在是太深了,肚子上那刀差點就從頭穿到尾了。
老太醫忙碌的過程中,秋霜咬著嘴唇,愣是一聲沒吭,汗水順著額角滴落在枕巾上,溼了一大片。
看著那個臉色蒼白,卻倔強地不讓自己暈過去的女人,墨嵐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心疼、敬佩、好奇,什麼都有。
“皇上,抓回來了。”曹煜和他的手下每個人的兩隻手裡都揪著幾隻老鼠,滿頭大汗地回來了。
看著那些老鼠,墨嵐皺眉。皇宮裡有那麼多老鼠嗎?看來是該清理了啊。
“把尾巴上的筋挑出來。”
“啊?”為什麼今天皇上的命令都這麼奇怪啊。
“動作快!”墨嵐又瞪了曹煜一眼。
“是。”曹煜鬱悶了,為什麼今天左千不在?為什麼總是他受苦受罪?為什麼總是他被罵?
很快,一排筋被送到墨嵐面前。
墨嵐皺眉,揮了揮手,那排筋就被送到老太醫面前。
“皇上,這……”行醫一輩子,他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方法呢,更沒聽說有人用過了。
“按照皇后說的做。”秋霜的臉色比之前更白了幾分,龍床上金黃的被褥早就被鮮血染紅。那紅,那麼刺眼。
“這……娘娘?”看了看滿床的鮮血,老太醫豁出去了,決定賭一把。
“穿針,縫上。”說完,秋霜就更加虛弱了。
老太醫人老了,眼神也不好了,穿針這種工作,做起來太費勁。所以墨嵐便為老太醫穿好,遞到老太醫手中。
“娘娘,您忍著。”在宮中行醫多年,哪個娘娘不是一碰就嗷嗷叫的,今天,他是第一次遇到一個從頭到尾都沒吭過聲的娘娘,不能說不佩服。
秋霜閉上眼睛,示意她知道了。
看著秋霜身上猙獰的傷口,老太醫一咬牙,縫了起來。
針刺穿皮肉,一下一下的,墨嵐看著都覺得極疼,可秋霜依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渾身的肌肉都是繃緊的,老太醫每下一針,都能看到秋霜肌肉一抖。
“回皇上,剩下的,就看娘娘自己了。”縫合、上藥、包紮,老太醫從來沒做過這麼辛苦的工作,一切都完成之後,才感覺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