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你叫謝滿庭是吧?在軍營裡待過是吧?那好,我一定會查出你底細的!”元胤轉頭說了一句話:“明天上午,銀契兩清。”
汪新晟傻眼了,這根本就是牛同雞講話嘛,不在一個主題上啊!可沒等他再問,元胤已經往前院走去了。在二院門口,元胤碰到了陌香。關氏不願意夜裡出診,更不願意給什麼汪府小姐問診,便派了陌香來。
陌香匆匆地跟元胤打了個招呼,疾步往汪秋水房間裡走去。還沒走到房門口,她就聽見了汪秋水的哀嚎聲。等她進了房間後,魏氏一見是個年輕的小姑娘,便大怒道:“這村子裡連個像樣兒的大夫都沒有嗎?叫個小丫頭來幹什麼?把秋水的腿兒治殘了,你們擔待得起嗎?”
陌香一怔,臉色就變了:“既然這位夫人信不過我,那我先走了,打擾了!”她說完轉身又出了房門。馬六忙追了出來問道:“陌香,你祖祖呢?”
“我祖祖說,這輩子不會再給達官貴人看診,更不會夜裡出診,所以才叫了我來。既然她們信不過,就算我白跑一趟!”陌香剛想走,汪新晟就迎面走上來說道:“你等等,先別走!”
“還有什麼事?”
“我信你,請你趕緊為我妹妹看看傷勢!”汪新晟一臉坦誠地說道。
“你真信我?可我得把話說在前頭,若是貴府小姐夫人不配合,那我也沒法診治,到時候請你們還是去縣城裡找名醫吧!”
“我明白,你儘管醫治,我會讓她們配合你的。”
陌香這才轉身和汪新晟一塊兒進了屋子。魏氏見汪新晟讓陌香給汪秋水看腿,急忙把汪新晟拉了出來說道:“實在不行,就連夜出山去找個好點的大夫來!她一個十幾歲的姑娘能幹什麼啊?秋水還沒出嫁呢,萬一治成個瘸子,那怎麼跟爹交代呀!”
“我信的不是她,是她那位祖祖。”
“你又沒見過她祖祖,怎麼就信了?”
“剛才一說找大夫,這兒的人都提到了那位關奶奶,而且那姑娘說了一句話,說她祖祖這輩子不會再為達官貴人看病,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魏氏沉思了片刻後說道:“你是覺得她祖祖可能是個隱士高人?我說相公,你是不是遊記書看多了?哪兒那麼巧就遇著個隱士高人吶?”
“現下沒有別的法子,叫人出山請大夫,人家未必肯來。你別再說了,就讓那姑娘看吧!”
“那打傷了秋水的下人呢?你不找人把他抓起來?”魏氏氣憤地說道。
汪新晟輕輕搖頭道:“這個人不簡單,他居然可以猜中我們來這兒是為了避風頭。”嘛們胤朝送。
“什麼!”魏氏大驚,掩了掩嘴說道,“那人竟然會猜到這個?相公,他不會是……”
“不會,我猜他從前在外面多少見識是過一些事的。這樣的人留在莊上,太不妥當了。我明天打算把賣身契贖還給他們,早早打發了為好。”魏氏拍了拍心口,虛驚未散地點點頭道:“這樣做最好了!我一早就覺得那人很不順眼,早點打發了好!”
陌香給汪秋水診治時,莊裡的人大多都坐在院子裡一邊吃一邊警惕地看著二院門邊,生怕馬六或者哪個主子出來看見了。最後,東鄉索性打發了東川坐在了二院門上替他們把風。
過了好一陣子,陌香才從裡面走了出來。東鄉忙放下筷子問道:“陌香,三小姐怎麼樣啊?”
“上了藥固定了。”
“傷得重不重啊?”
陌香回了他一句:“傷得重是不是就讓汪少爺綁了我四叔啊,東鄉叔?”
東鄉尷尬一笑道:“這小丫頭越來越會說話了。我不就隨口問問嗎?”
“那你去問汪少爺吧,我趕著回去呢!”梨花取來了一盞燈籠,和元胤一塊兒送了陌香回去。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