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說,也正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我不是隨便交朋友的人,但是耶律遠山真的值得交,和他相處了幾天下來,我覺得非常輕鬆,不用花心思去組織語言,不用擔心說錯話,也不用刻意去說明什麼或者隱瞞什麼,我覺得非常舒服。你放心吧,二哥他胸襟坦蕩,為人光明磊落,是個大丈夫,我想我不會看錯的。”
馬鳴聽了蘇雪奇的這一番話,又聽蘇雪奇親熱地叫耶律遠山為“二哥”,並且說了他一籮筐的好話,心裡酸溜溜的,於是說:“就算他是個大丈夫,蘇姐好像也沒有必要認他當哥哥吧。你和他相處覺得輕鬆,難道和我相處時,我讓你覺得累心了嗎?”
蘇雪奇聽馬鳴這樣說,趕快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鳴子,你誤會了。我說和二哥相處覺得輕鬆不假,我和你之間幾乎無話不談,和你相處我一樣也覺得很輕鬆啊。”
馬鳴見蘇雪奇口口聲聲叫耶律遠山“二哥”,心裡更加不舒服了。他說:“就算是蘇姐你覺得和他相處得挺舒服的,可是,他現在人不在這兒,你也用不著當著我的面‘二哥、二哥’地叫個不停吧。”
蘇雪奇笑了,她終於聽明白馬鳴生氣的點在哪兒了。她過去拍了拍馬鳴的肩,又握起拳頭衝他胸口捶了一下,說道:“你呀!你說咱倆在這裡就像親姐弟一樣,我再叫他二哥,可是真有什麼事,還不是和你商量嗎?”
蘇雪奇雖然這樣說,馬鳴心裡還是覺得繞不過去,一甩肩膀說道:“哼,你就拿話甜活我吧。”
蘇雪奇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走過去扳過馬鳴的肩膀說道:“鳴子,不帶這樣的,沒事和姐鬧彆扭。”
馬鳴騰地站起身來,說:“我不是和你鬧彆扭,是你說的啊,從今天開始,我就叫你姐了,你可不能反悔。”
蘇雪奇見馬鳴突然像小孩子一樣耍起了賴皮,無奈地笑了笑,說:“行,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行了吧?”
馬鳴立刻高興起來,趕著蘇雪奇姐前姐後地叫,整個屋裡就聽見他一個人的聲音長短高低起起落落。等他賴著蘇雪奇叫累了,房間裡靜了下來,馬鳴才緩過神來,自己在心裡問道:“我在幹什麼呢?”
蘇雪奇見馬鳴鬧騰完了,這才對馬鳴說:“上次袁傑來這兒,你們兩個鬧得有些不愉快,要不明天咱們請他吃頓飯,把你們倆這點不愉快揭過去吧。”
馬鳴聽蘇雪奇說起上次的事,點點頭,說:“那蘇姐就幫我請他吧,想必他還能賣你一個面子。”
蘇雪奇聽馬鳴說讓她出面請袁傑吃飯,心想自己剛剛回拒了他送來的衣服,現在再請他去吃飯,難免這誤會不會繼續下去,這樣不但解決不了馬鳴的問題,自己更是進退兩難。於是她又把下午袁傑派人給她送了一箱衣服的事情和馬鳴說了。
馬鳴聽了蘇雪奇的話,瘋勁兒又上來了。他說:“他什麼意思啊?覺得咱們特窮是不是?覺得就他一個人有錢,咱們都窮得穿不起幾件衣服了是怎麼著?姐你別理他,明兒咱們就上街做衣服去,他不是送來一箱嗎?咱們明兒上街買料子做它兩箱,讓他看看!”
蘇雪奇看馬鳴越說越激動,越說越不靠譜,就攔住他說:“說什麼呢?跑題了!我在說請他過來吃飯,幫你們倆把疙瘩給解了,你說什麼呢?”
馬鳴聽了蘇雪奇的話更激動了:“他什麼意思啊?先是給你送了一箱子筆墨紙硯,跟著把你誇得跟花兒似的,現在又給你送來一箱子衣服,他什麼意思啊?他是你什麼人啊?他送衣服!”
蘇雪奇聽馬鳴越說越不像話,忙攔住他說:“得得得,和你商量事呢,怎麼越說越擰了。”
馬鳴反口道:“能不擰嗎?你知道嗎?他準沒打什麼好主意!”
蘇雪奇聽馬鳴這麼說,知道如果再說下去一定是越說越僵,只好打住和馬鳴說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