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什麼呀?”
蘇雪奇等馬鳴發完牢騷,笑著對他說:“早就料到會這樣了,現在只是真的發現是這樣而已。慢慢你就習慣了,自己努力點,憑你的聰明和好學,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應付現在的工作了。只有毛筆字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練成的,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只有每天多花點時間勤加練習了。”
馬鳴聽蘇雪奇這樣說,便說:“蘇姐,我真佩服你,什麼時候都這樣不溫不火的。”
蘇雪奇又笑了笑,說:“你這是在變相說我性格溫吞。”
馬鳴說:“我可不敢這樣說你。你要是性格溫吞,估計這世上也就沒有幾個人性格溫吞了。說句實話,蘇姐你別不愛聽。我覺得你是那種平時沒事的時候怎麼都行,但是遇上什麼事的時候,非常較真,非常講原則的一個人。”
蘇雪奇看了看馬鳴,問道:“你觀察得還挺仔細的嘛。遇事講原則不好嗎?”
“不是不好,我沒說不好。我只是說蘇姐是這樣的人。換句話說,我覺得你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人。”
蘇雪奇不置可否地笑了兩聲,將這段談話及時結束。
蘇雪奇一向認為,如果兩個人觀點出現分歧、不一致的時候,如果與工作無關,與原則無關時,那麼她就選擇沉默,因為俗話說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雖然這樣做會令對方有短暫的不舒服的感覺,但是這總好過兩個人爭到臉紅脖子粗,傷了感情更好。
這麼說來,蘇雪奇應該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她在大部分時候都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清醒地知道別人在做什麼。她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什麼是不能簡單地用對或者錯去衡量的。因此她知道什麼事情應該做,什麼事情不應該做,什麼事情可以早點做,什麼事情不妨晚點做。這樣的人在很多人看來是可怕的,因為活得太清醒,活得太聰明。
蘇雪奇並不太在意別人到底怎麼看自己,只要她認定了是對的事情,她會坦然地去做,去堅持。當然這並不代表她自負,如果別人有足夠的理由說服她,她願意聽從別人的建議。
蘇雪奇的理性,與其說來自於她的理智,倒不如說來自她的知識、閱歷,以及對人生、對社會的勤于思考。但是蘇雪奇絕不僅僅是一個理性的人,她更是一個感性的人,只不過這種感性她平時不大向不熟識的人表露。她自覺地在二十八歲以後放棄了裝嫩和小女生的嬌嗔,把自己全身上下由裡及外都裝扮成社會想象和需要的樣子。但是,她一樣會在私人時間裡看文藝小說,一樣會在逛街的時候買回一些小女生的東西收在抽屜裡,一樣會專門去超市買些貓糧、火腿腸帶給路邊的流浪貓,一樣會看到午夜大街的乞丐時往他的錢罐裡扔一塊錢,一樣會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憧憬未來……蘇雪奇覺得她在工作上是三十歲的人,三十歲的心;而她在生活中則是三十歲的人,二十五歲的心。
馬鳴見蘇雪奇不再接自己的話,覺得無趣,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馬鳴把外面的白布長袍脫下來,只穿裡面的汗衫,然後雙手支地,趴下開始做俯臥撐。每天二十個俯臥撐是他從高中時代就養成的習慣,後來大學時又加上一個舉啞鈴,每天左右手各五十個。
來到宋代以後,馬鳴每天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中,仔細地聽每一個人說話,因為如果稍一走神,那宋代的河南話他就再也聽不明白了;不僅如此,他還要時刻留意自己的言行,別的他不知道,但是從小到大電視劇沒少給他長記性——這古代的皇帝和官員可是有生殺予奪的大權的,古代不比現代,他可不能一不留神把小命丟了;最近,他又多了一件尤其煩惱的事,那就是他的工作。在這個時代,他實在算得上是半個目不識丁的文盲了,每天一些簡單的書信文書,他都要花很多時間去閱讀,去弄懂意思,然後再去想應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