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盡,廖裕原是很少喝酒的。
“媽/的,世界之大還真他/媽無奇不有。”雷龍打個哈哈,上上下下愣是把蕭雲瞧了個夠,“要不是認識你這小子,誰會知道你四年前竟沒有死掉。”
一說到四年前,蕭雲的神色不經意間黯淡了些。那年的事,他終究還是不想說起的,父親死了,夢雪也死了,炎華帝國的人更不知道死了多少,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駱虎、千姬等人的訊息,不知道那個人的訊息……
“死胖子,不會說話,當浮一大白!”白楓敏銳地捕捉到蕭雲的神色,笑罵了雷龍一聲。
雷龍也很快反應了過來,連道:“喝,喝,我喝。”
“你為什麼不去找她呢?”寧靜突然開口問道。
他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
他當然也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去找她。
他只是不知道當初他讓夢雪傳話,夢雪卻並不是傳的他原話。
這天晚上,他們都醉了。連寧靜,也醉了。
人生在世,能有多少人可以陪在你身邊與你共謀一醉呢?
如果有,那麼醉醉又何妨呢?
雖說感情不是在酒裡,但確確實實是有了感情才能在一起坦坦蕩蕩地喝酒啊,什麼也不用想……
什麼也沒想,到了第二天。
廖裕五人送蕭雲出城。
“你接下來打算去哪?”
廖裕問道。
蕭雲想了想:“不知道,四處走走,交交朋友,看看這個世界,走到哪就算哪吧。”
寧靜羨慕道:“真羨慕你想去就去,只可惜我們都有家族牽制……”
雷龍呵了一聲,搶道:“小云子就沒家族了,說出來怕把你嚇死。”
話一說完,六人都笑了。
笑聲中,蕭雲一個人,一匹馬,揹著一柄劍,信馬由韁而去。
那是什麼劍,君子劍?不是君子劍?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沒多少人認得這把劍。
他是什麼人,蕭雲?乾神境強者?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沒多少人認得他。
出了夏域,馬蹄聲往赤縣神州的方向踏去。
他說過走到哪算哪,當然走到炎華帝國也就算炎華帝國咯……
……
蕭雲躺在馬背上,頭枕在手臂上,看著空中時不時飄過的白雲,偶爾逗逗遠飛的候鳥,也覺趣味無窮。不過正當他沉浸在樂趣中時,身下的馬匹竟停了下來,同時他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年輕人,我們又見面了。”
他翻身起來,一眼就認出了前面的人:“姬老先生,是你?”
只見一個老頭子,胯下騎著一隻驢。老人倒不奇怪,那驢卻一瘸一拐,竟是個殘疾。看見了驢,蕭雲突然覺得老人也有些奇怪了,他手裡竟拎著壺酒,那當然是酒,蕭雲雖然只有“四歲”,但他的鼻子卻有二十一歲。
“可不是我嘛。”姬老說著又巴咂喝了一大口酒,幾年未見,他竟似乎愛上了酒,“怎麼,光顧著看我這個老頭,連熟人都不認得了?”
姬老這一說完,蕭雲才發現驢的左面還站著一人,他做夢也沒想到這人竟是皇甫雪:“雪……雪姨?你不是……”
“我不是死了,不是靈魂體是嗎?”皇甫雪撫嘴一笑,反問道,“你看我現在是人是鬼?”
“當然是人。”以蕭雲目前的實力,即便是鬼他也不怕。
他略作思索,頓時就明白了箇中概況,笑著說道:“姬老先生真人不露相啊,早知老先生有這能力,小子早該讓雪姨來找你了。”
姬老笑笑。
幾人又彼此寒暄了幾句,大都只是概略說說近況和打算之後,就又要分道揚鑣了。
分離之時,姬老突然詭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