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了?”她推開他,裹著浴巾,自顧自的出了衛生間。
唐鈺自嘲的笑了笑,他就知道這女人沒那麼容易搞定!
他將溼漉漉的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處,像一個剛剛被男人開墾過的小婦人,無限風情,無限嬌羞,拉著軟綿綿的長音:
“我不管,反正你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得管我叫爸!”
“不是你的,也管你叫爸嗎?”欒萌萌靠著他,任由他溫柔的*。
“我管他是誰的?只要是你生的,就得管我叫爸!”他咧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看著懷著女人飽滿的身體,笑得格外的愜意。
“傻樣!”她短暫親吻,空氣閃閃發亮,時間貌似凝固靜止,其實一刻也不停留。不為歡愉停留,也不為損傷停留。
其實,他更想說,
欒萌萌,
你是我的。
幸福。
正文 (114)
城市的夜風拂過指間,有冰冷的觸感。嫣紅的火苗在夜風中婆娑起舞,風聲喑啞,被風吹散的灰燼好像黑色的蝴蝶,在茫茫的黑夜裡翩翩而飛。
池田仰起臉,望著窗外那方黑沉的天空,有一塊烏雲恰好遮住了月亮。他向後一仰,高大的身軀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點燃一根香菸,慢慢吸著。
手機影片上,跪在地上的人已經血肉模糊,黏稠暗黑的血從嘴裡一股一股地冒出來。他渾身都是血,連眼睛也在流血。頭拱在地上,嘴裡咿咿呀呀,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像是在求饒。
拿著棒球棍的人回頭看了阿東一眼,他點點頭。
砰!又是一聲悶響。
池田捻熄香菸,看了地上的人一眼。
阿東將口水吐在地上的人身上,狠狠一腳踹向他的*,罵道:“*!吃裡爬外的混蛋!”
耿樂猝不及防,齜牙咧嘴地跪在地上,忍痛的臉幾乎變了形,咬牙說:“我錯了,池先生。”
池田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姜芷琪,慘白的臉好像一朵萎靡的花,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一起,整張臉都皺在一起,沒有眼淚,只有顫抖。他簡單的向阿東交代了幾句後,關掉了手機。
他重新又點燃一根香菸,慢慢吸了一口,犀利的黑眸冷冷地刺在她臉上,“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他。你馬上離開池家,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姜芷琪感到一陣窒息似的冰冷,她抬起頭,迷離的眼睛看著池田,喃喃低語,“離開池家我能去哪兒?”她嘲諷地笑了笑。“我為了你,早就沒有家了。”
“那是你的事兒。”他慢悠悠地說,輕寡的語氣沒有一絲感情。
這就是沒得商量。
病房的冷氣開得太足,姜芷琪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可是再冷,也冷不過他的三言兩語。
她的眼裡滿是冰涼的酸楚,垂著臉,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睛,擺出一副很認命的表情。“好,我知道我爭不過那個女人,讓我照顧到爸出院後我就走。”她一邊說一邊咬著自己的手指,自虐似的,咬出一道道鮮紅的血印。
池田看了姜芷琪一眼,皺了皺眉,終有些不忍。
姜芷琪從地上爬了起來,趁池田沒開口之前,快步走出了病房。
或許是霓虹燈的關係,此刻的天空是一種奇異的暗紅,好像鮮血暈染了夜的胸膛,腳下是燈火通明的城市。
姜芷琪疾步快走,她以為他不會將她逼到以命相搏的地步,可是她錯了。
池田……請你告訴我,看著我跪在你身邊發抖,你有多快樂?池田,請你告訴我,這樣作踐我,你有多快樂?
他俯首帖耳,溫柔低語,與仇家的女兒耳鬢廝磨,漂亮的*帶著*般的甜蜜,從容不迫地訴說著對她的愛戀,可是卻將愛他如命的她……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