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兮存打過去電話,沒人接,再打還是如此,第三遍給按死了,再打就關機了。我心頭漸漸有股不祥之感,不會是她看了什麼報道了吧。
我趕緊出去直奔她宿舍樓下,在宿管處簽了個字就放我上去了。兮存的舍友開了門,冷這個臉愛理不睬的,我問,“兮存在嗎?”
“在,你幹嘛?”
“我打她電話不接,怕她有事。”
那女孩子頓時不屑地一笑,“你真會說風涼話,都快做乘龍快婿的人了還顧念我們兮存做什麼,怪只怪我們兮存命薄被人騙。”
我一把抵住要合上的門,心頭有點焦躁,“你們別聽信別人胡說八道,沒風沒影的事兒,不管怎麼說我要見兮存。”
女孩子哼了聲別過身去,抱臂冷著臉,我推門而入,兮存斜靠在枕邊,頭髮蓋在眼睛上面,被子蓋在身上,身邊整齊地放了一堆色彩絢麗的報刊、雜誌。
我心頭一震,這種娛樂新聞她從來不看的。她忽然抓起厚厚的報刊就向我丟來,“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忙說,“你聽我說,我沒有,你要相信我。”
兮存的脾氣剛烈得很,頓時發起火來,“你還有值得我相信的嗎?”
我有些窩火,抱住她,她猛地踢騰起來,一腳踹了過來,我只好鬆手避開。她一陣嗚咽,臉上淚跡縱橫,“你找我做什麼,跟我說個清楚嗎?好,那我就如你的願,從今天起咱倆在一拍兩散。”
“你胡說什麼,你總得弄明白啊,報紙上說的沒一句是真的。”我忙說道。
可兮存根本不聽,捂著耳朵,“我不要聽,不要聽不要聽!”
她那個舍友見狀搖頭嘆了口氣,關門出去了。我立即去抱住她,扳過她的臉,她頓時掙扎起來,“拿掉你的髒手,不准你碰我!”
“好,我放你下來,那你要聽我說。”
“放我下來,我不要聽!”她又捂住了耳朵,搖著頭截斷了我的話。
一個不留神,她一腳踢得我生疼,脫離了我的懷抱,她赤著腳跑到陽臺邊,嘩啦一聲拉開了窗戶。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忙去拉她,她大叫,“你敢過來,你過來試試,今天不是我跳下去,就是你跳下去!”
她那脾氣可萬萬受不得逼,“好好,我不過去,你把窗戶關上趕緊過來。”她也不理我,穿著一身薄薄的睡衣孤立風下,淚水一行又一行。
“說吧,事已至此,你還想怎麼樣。”她冷冷地道。
我惱火得直跺腳,“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過,你聽來的都是假的。”
“假的?我問你,是不是她給你買的西裝?”她又打量了一下我,淚水驀地又淌了下來,“想必就是你這身吧,這身多夠品位,我和你一起買的那件冒牌貨早丟到大西洋了吧。”
“你說,你說啊,你不是一直想說嗎!”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是真的,可這事出有因啊。”
“你看,你做了吧,你承認了吧,你真是敢作敢認的好漢!事出有因?只怕以後你和她抱著女兒的時候也是事出有因!”她面孔一陣抽搐。
“你別鑽牛角尖啊,我碰都沒碰過她,哪來的女兒!”
她冷笑起來,“這麼說你們在車裡大戰的事兒是假的了?你們做什麼了,打網球嗎?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我身上直冒汗,“不是那樣的,她在車裡突然大發脾氣,我好容易才按住她。”
“你不是說碰都沒碰過她嗎?”她立即怒道。
“我……我……我說的不是那個碰,不是你理解的那個碰。”我頭腦一陣糊塗,“不管怎麼說,我跟她什麼也沒有,她對我也是恨得要死。”
兮存抽噎著,“恨你幹嘛和你在情侶餐廳約會,你對她什麼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