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一次的案件都是你做的,你們的作案風格從來都不一樣。」瀧野羽仁依舊盯著他,
「arc得知了thaa的存在,所以他開始模仿thaa犯罪,只是為了引誘你出來。你真正執行過的案件只有三件,兩件是處理掉了追蹤我的黑衣組織成員,還有一次是你引誘了北原美惠子的死亡。並且……放arc出來的人也是你。」
瀧野羽仁頓了頓,才繼續道:
「我調查過你,作為曾經在國外畢業的計算機天才,你是比我要更加優秀的駭客。利用這一點你可以做出很多事情。」
「塔亞一直都在幫助我脫離黑衣組織的追捕,並且嘗試將我過去的身份撇到菊池平次郎以及塔亞的身上。而rac,才是連環殺人案件的真正兇手——我說的沒錯吧?」
「哈哈哈哈哈……不虧是瀧野先生啊,居然真的猜出來了。」津島針生輕快地晃了晃手中的握柄,臉上的笑意欲盛。
「arc椅子下的炸彈可是我特意從他身上拿下來的哦,那份炸彈他本來是想給菊池雪乃用的,沒想到最終還是用在了他的身上。只要我摁下這個,arc就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塔亞]也會作為最大的嫌疑人被黑衣組織追捕。」
「你瘋了。」瀧野羽仁咬緊了牙關。
「這只是我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罷了。」津島針生語氣平靜,甚至有些愉悅,
「這不是很好嗎?瀧野先生,只要我死了,你很快就能從這一切中脫離了不是嗎?像我這樣窮兇極惡的連環殺人犯,恐怕以後也無法在社會中生存下去吧?」
「惡人有惡報,善人最終洗清了自身的汙衊,一切美好的小說結尾都是這麼寫的。這是最好不過的結局了。」
……
空氣的沉靜壓抑的讓人有些難受,甚至不亞於剛才拆彈時溢位的那種緊張和不安。
那確實是最好的結局嗎?
不,那從來都不是。
如果他真的想要逃離,大可不必繼續留在日本。那個男人曾經問過自己要不要去種花家住,黑衣組織的手再怎麼伸也不能伸到那邊去。
但是瀧野羽仁拒絕了。
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安居之所]。
「我說過,一碼歸一碼。」
瀧野羽仁突然舒展開了眉頭,眸子裡卻也帶了幾分刀刃般的凌厲,
「arc不會死,你也不會死,我不允許你們這麼輕鬆的死在這裡。」
津島針生被對方突如其來轉變的態度驚得愣了一下。
「我會代替arc活下去,前往黑衣組織調查。以我的能力,想要偽裝成他並不難。」瀧野羽仁笑道,
「抱歉,我的所作所為,恐怕會讓你失望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津島針生詫異道,
「握柄在我的手裡,我知道你的槍法尤為準確,但是你現在手無寸鐵,難道還想阻止我?」
「是啊,我無法阻止你。」瀧野羽仁收斂了笑意,語氣微微上揚著,
「但是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啊。」
「什麼——」
津島針生下意識地想要摁下握柄,然而下一秒他的指尖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迫近的硝煙味瀰漫在鼻息之處,幾乎讓他的大腦陷入了斷線的疼痛感。
此時此刻,七百米之外的建築物上,戴著針織帽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狙擊槍,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嚯,看來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啊。」
——接下來就看那個人的所作所為了。
直升飛機螺旋槳的聲音響起,在地面上捲起一陣狂風。警察早就包圍了這棟樓,而arc也早早被逮捕。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