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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而非刻意的冷淡,“你白痴啊!”她低吼,“這種問題可以拿出來討論嗎?”白痴、白痴、大白痴!

“為什麼不行?”傅允修漠然反問,“你可以莫名其妙地給我臉色看,我就不能問你偷窺我的原因?”

他注意到了呀……

樓嵐有些詫異,臉色陰晴變幻半晌,她小聲道:“……有種味道。”

“什麼?”

“我說你身上有種味道啦!”吼,非要她生氣大叫才行嗎?當初若不是這男人身上讓她在意得要死的氣息,她又怎麼會淪落至此!

這回輪到傅允修臉色不好看了,瞪了她半晌,他緩緩道:“我每天都有洗澡的……”

話音未落他便瞧見樓嵐露出一種要哭不哭的表情。

像是煩惱至極地猛揪了幾下頭髮,這女人終於放棄了似的朝他伸出手,“我知道了,拜託你把明信片還給我——”

樓梯上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他們不約而同地朝門口望去,恰好瞧見一個魁梧的黑影遮住了大半投進昏暗室內的月光。

黑影一眼瞥見樓嵐凌亂的長髮,手中的軍用揹包往地上一放,朝她緩緩張開了雙臂,“小嵐兒,不給我個熱情的擁抱嗎?”

樓嵐呆若木雞。

傅允修則抽空瞅了一眼手上的明信片,沒有開燈的室內絲毫不妨礙他看清上面潦草的字跡——

“親親小嵐,小叔就要休假啦,期待我給你一個驚喜吧!”

小叔……

這個詞對傅允修沒有多大意義,他只是有些納悶:怎麼大家都挑了這兩天走親訪友?

氣氛有些壓抑。

氣氛越來越壓抑。

氣氛超級霹靂無比壓抑!

斜坡上的房子,平日隨主人記性明暗不定的客廳裡難得地燈火通明。

人高馬大的平頭男子一人佔據了整張沙發,據說已有三十五六,只是削得短短的平頭與露在背心外的健碩手臂無形中削減了他的年齡。此刻他正雙臂環胸、嘴角緊抿地瞪著坐在他對面的兩人。

那兩人,一個長髮凌亂,雖然低著頭卻是臉色陰沉,一雙細眉連打了幾個褶,顯示她正處於被暴力壓迫非自願服從的狀態。

另一位,啊,真是氣人,這小子竟在看著天花板發呆!何勁眉毛急跳數下,重重咳了一聲,方引得對面的年輕男子——也就是傅允修收回神遊的思緒,漠然地投來一瞥。

時間倒退回半小時前,當憑空冒出來的男人看清了屋內還有另一個男子,而且是與她的親親小嵐待在沒有開燈的室內時,大張的雙臂立時僵住了。

被傅允修輕咳喚醒的樓嵐目光呆滯地在兩個男人之間徘徊了幾圈,方才夢遊般地介紹:“那、那個,他是我的……前監護人,至於這個……”語無倫次地指指傅允修,她不知該說什麼好地呆望著他。

傅允修也看她,接著便聽見這個女人像是被他的目光魘住了似的怔怔吐出三個字:“……同居人。”

真是個白痴女人。

半小時後,他們便像被家長逮住正在做壞事的小毛孩一樣被押回“同居現場”進行審問。

好無聊啊……

這是傅允修此刻的感覺,肘間被輕撞了兩下,他扭頭,聽見身旁的女人目不斜視地低語:“你那個蝙蝠朋友呢,不會這時候跑進來吧?”

“不知道。”這是大實話,傅允修也搞不清阿扎克是去別的地方晃悠了還是已回血族。

這番小動作在何勁眼裡真是無比刺目,他打破沉默,“小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就是這回事呀……”

“什麼是‘這回事’?”

“這回事就是……這回事唄!”

他們在繞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