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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有,植物為什麼可以構成生物圈的基礎、堅韌長命?那是因為它們沒有知覺,你能想象人類像樹木一樣紮根同一地方、任其他生物擺佈嗎?”

啊啊?

……她眼前的真是一隻吸血鬼,不是什麼靠假文憑混世的偽生物學家?

阿扎克繼續以“鄙視你”的口氣說下去:“我們血族至今仍以原生貴族為主,由人類衍變的下級成員雖多卻幾乎都是沒有思維、野獸一般的行屍走肉,你說這是為什麼?造物主很公平,他給各種造物相應的特性,如果血族個個都像你們那樣多愁善感,成日想東想西,我們怎能長生、怎麼苟活?不全瘋掉才怪!”

“我一直奇怪修怎麼還沒有發瘋,以他當人類時的性子……或許是因為他頻繁休眠,也懂得與曾經的同類保持距離,漫長的時間已經讓他遺忘了許多人類的感情,”阿扎克貓樣的眼睛慢慢眯成了縫,他一字一頓地說:“直到遇見了你!”

“你就是麻煩的根源!喚醒他身上多餘的情感後,你拍拍屁股就走了,修怎麼辦?讓他再以人類的心承受血族的長生嗎?所以我早就想幹掉你了!”

“可你不是改變主意了嗎?”樓嵐呆呆地截住話頭,“看到他比想象要快地趕來救我,你不是覺得我對他很重要所以放過我了嗎?因為你認為我死了他也會毀掉,這說明你也很在乎他呀,那何必又弄什麼決鬥!”

啊——吹得她自己都要臉紅,明明知道自己有幾兩重的。

阿扎克再度眯了眯眼,站起身來,“或許吧,但現在我只想和認真的修打上一場。不要用你們人類的思維衡量我們,別忘了血族的最高價值是——權勢與力量。”

他最後瞟了一眼樓嵐,那雙毫無感情的貓眼讓她知道他是認真的。然後他霍地消失於斷垣上。

“等——”還來不及喊出口,樓嵐再一次被絆倒在地。

孃的……

她披頭散髮地爬起來,洩憤地踢了一下腳邊的舊酒瓶,卻扯得兩次摔到的膝蓋更加疼痛。

噝……痛,真的好痛,痛到她眼淚不受控制淅瀝嘩啦地流了下來。她孤零零地立於一堆碎瓦之上,被蹭髒的袖子去掩那狂奔亂流的眼眶。

“真是的,你什麼都不知道——”喉頭兀地哽咽了。

如果真的有人使傅允修變得更像人類,那也是阿扎克而不是她呀——

他不知道,傅允修睡了五個月的沙發都沒想過要弄一張床,因為在他心裡她這個“麻煩的女人”早晚會離開,他甚至連一點挽留的念頭都沒有。

可是在阿扎克不聲不響地離開後,那男人就顯得好寂寞,甚至在為她治傷時想的都是阿扎克的背叛……

越想越發覺得連朋友都算不上的自己卑微十足。

第三十個夜晚悄然來臨,傅允修上二樓敲樓嵐的門,遞給她一張紙條,“我本來不想說的,上面是一家可靠的戒毒機構的電話,你應該用得著。”

瞧著樓嵐目瞪口呆的臉,他輕輕一笑,“戒掉我的血可不容易。”

唉,原本打算親自擔下這一苦差事,只是老天不由人。

不知是否被這女人麻煩太久都成了習慣,他竟覺得有些遺憾。

“你在趕我走嗎?”這是樓嵐反應過來後的第一句話。

傅允修睨她一眼,“對啊。”

原想瞧瞧她會有什麼反應,哪知這女人竟一言不發。

奇怪的氛圍瀰漫於兩人之間,樓嵐突然“霍”地起身,蹬蹬蹬衝下樓,在傅允修納悶之際,她又蹬蹬蹬抱了個紙箱上來。接過一瞧,赫,他櫃上的藏酒全在裡頭。

“陪我喝酒!”

“呃……可是酒杯呢?”

“要什麼酒杯!”女人一瞪眼,“直接喝才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