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舟訂了包間,直到菜陸續上來時,段敘初才趕過來,坐下後對盛祁舟說:“抱歉,我來晚了。”
“我倒是沒有關係,反正約你吃一頓飯,至少要提前一個星期。”盛祁舟玩笑似地說,淡色的雙眸浮動著笑意,掠過段敘初身側的蔚惟一,“只是段太太生氣你只顧著工作,不管身體連吃飯都忘了。”
蔚惟一端正地坐在那裡,本來姿態很高,聞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手指攥在一起,下一秒被段敘初握住。
蔚惟一猛地抬頭,段敘初正用充滿柔情的目光凝視著她,低沉而又深情地說:“所以我中途結束了會議,就抓緊時間趕過來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蔚惟一也不再賭氣,抽回手拿過筷子給段敘初夾菜,“你快吃吧,一會還要趕回公司。”
“不急,反正取消都取消掉了。”段敘初拿過紅酒倒入杯子裡,他坐在蔚惟一和盛祁舟身邊,給盛祁舟倒紅酒時,發現盛祁舟的杯子裡已經裝了大半杯的白酒。
段敘初皺緊眉頭,又幫盛祁舟換過酒精度數很低的葡萄酒,“你身體不好,不要喝這麼高的度數。”
這世上真正關心盛祁舟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只是沒有一個人在他身邊,唯一時常叮囑他,在餐桌上替他擋酒,對他關懷備至的凌越瓊,也離開了。
敏銳如段敘初,即便盛祁舟沒有表現出來,他還是從盛祁舟眼底看到了以往不曾有的落寞,段敘段初猜到什麼,他溫和地問:“我聽惟一說阿瓊辭職了,是因為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嗎?”
“沒有發生什麼,她覺得是我耽誤了她,所以跟我結束了**關係,上次在電話裡告訴我,她要嫁給別的男人了。”
盛祁舟說的漫不經心,蔚惟一聞言卻震驚地睜大眼睛,“嫁人?”,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轉頭看向盛祁舟,“我不知道這件事。”
盛祁舟有些好笑地說:“你是透過我才認識她的,事實上跟她的關係並不好吧?又或許要不了幾天,她的結婚請柬就發到你那裡去了。”
蔚惟一一想事實確實如此,他們和凌越瓊不算是一個圈子的。
“不過我可能不會去參加她的婚禮了。”盛祁舟手中捏著紅酒杯子,他淡色的雙眸被酒液映照著,看不清楚裡頭的情緒,“每年我要去國外做一次至少半年時間的治療,明天我就過去了。”
前幾年都是凌越瓊陪在他身邊,今年他卻是要一個人了。
蔚惟一心裡很難受。
看來走到這一地步,凌越瓊都在預備婚禮了,而盛祁舟明天去國外進行封閉式治療,兩人怕是不會再有機會了。
段敘初抿著唇,“盛氏呢,還交給阿修?說起來,池北轍的恆遠他都想著要轉手了。”
“他就是想做甩手掌櫃,而且溫婉還管理著容氏,他也不用為錢拼搏,但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都去逍遙自在了,公司誰來管?”盛祁舟提起穆鬱修就有些頭痛,穆鬱修的心思就不在工作上,完全放在了家裡的那對龍鳳胎上,整天寵的跟什麼似的。
而盛氏有穆鬱修的股份,穆鬱修掛著虛名,收著實錢,盛祁舟這輩子不打算結婚,以後自己的產業讓穆鬱修的兒女繼承。
也因此雖說他不太喜歡孩子,但對穆鬱修的兒女卻很好,平日裡沒事他也不會打擾穆鬱修,只是如今他去國外,只能把公司暫時交給穆鬱修。
盛祁舟大概心情煩悶,一餐飯裡喝了不少酒,結束時有些醉了,段敘初就讓助理送盛祁舟回去住所,他則和蔚惟一手牽手去公園散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