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退卻,那緊閉的大門緩緩開啟。
“寶殿開了,衝!”
大門緩緩開了一條小縫,早已按耐不住的眾人就齊齊向著殿內衝去。
不過,等到大門完全敞開,進入殿中的人全都傻眼了。
空曠無一物的寶殿之內,一詭異的祭臺佇立在中央,一道凌厲的身影站在一側,就是拓跋淮。
“不可能!這就是凌雲寶殿?被耍了!不可能!”
夢想中的一切都沒有出現,只有一空蕩蕩的宮殿,忍受不住如此巨大的落差,有些人不禁嘶喊出聲。
此時,就算是冷酷如夜笙看到這般空曠的場景也忍不住想要罵人。更不用說其他定力不足的人了。
犧牲了那麼多,歷經千辛萬苦,最後到達的是一空礦的宮殿,什麼寶物,秘籍,心得,什麼都沒有。那他們來這裡一趟,又有何用!
只有花楹觸及中央的祭臺上的繁雜的線條之時,心頭一跳,趕緊向著一側的青彥看去,只見青彥也向她看來,似知道她所想,微微點頭。
從花楹出現就一直注視著花楹的墨洲眼底猛然一暗,為什麼她從來都不會注意到他呢?
“這祭臺,定有古怪!”
“廢話,誰也知道這祭臺肯定有問題,可這到底有什麼古怪才是最關鍵的!”
“難道是獻祭?”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祭臺之上,眾說紛紜,只有花楹和青彥對此有些微的瞭解,但此處的線條比之前所見到的更加的繁複,他們也不敢肯定。
“是不是什麼陣法?”
陣法,想到先前森林之中各處詭異的弒靈陣,幻陣,殺陣,等等陣法,所有人都向後退一步,就是這些根本不瞭解的陣法和魔獸才使得進入的人族能走到此處的百不足一。成千人進入滅魂之林,走到此地的只有不足三十人,可見陣法威力之大。
聽得眾人提及陣法,花楹心頭一跳,想到之前白影所說此處連她都無法預料,眼中劃過深思,她可以預料到,恐怕這裡的人能活著走出森林的只有幾人吧。臺在島圾。
擔憂的目光不由的放在前方那道冰冷的身影之上,下一秒,花楹移開視線,目光掉入一對深沉的眼眸之中,那眼中有著疑惑和喜色,還有愧疚。
花楹一怔,有些不解,這個人為何一直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他到底是誰?
“他是銀翼城的城主,韓子輿。”身旁忽然傳來一道男聲,溫潤如玉。
是他!花楹眉頭一簇,是昭華的夫婿,他為何如此看著她?
咦,剛剛是誰在說話,花楹連忙回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溫潤的臉龐,周身泛著瑩潤的氣息,只是站在那裡,就如同一塊溫柔的美玉,此人正是墨洲。
眼見其餘人正圍著那祭臺討論,墨洲再也按捺不住,走到花楹身側,正好看到花楹在看對面的韓子輿,可花楹的眼神卻讓他有些不解,她看著韓子輿的眼神太陌生了,陌生的好似那日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子澄。”
“你……”
“子澄喊我花楹吧。”花楹連忙說道,墨洲頷首,眼中劃過瞭然,看來花楹才是眼前之女的真名了吧。
“花楹,一路可好,有沒有受傷?”
“我無事,你呢?”花楹澀然的一笑,應道,面對墨洲,原本那麼的熟悉,可此刻不知為何有種相對無言的感覺。
“我……”
墨洲話音未落,只聽得前方一聲驚呼,定睛一看,竟是拓跋淮抓起一旁看的一個男子,直直的丟進了祭臺之上,祭臺泛出一陣白色的光芒,那個人頓時消失不見。
“陛下,你這是何意?”黑凌風梗著脖子,眼中閃爍著怒氣,剛剛拓跋淮抓走的可是他手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