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秦昭不滿地說:「你笑什麼?」
「啊?」楚斯年眼睛還看著電視螢幕,雖然是重播,但是他依舊看得津津有味:「不好笑嗎?這個主持人真的挺逗的。」
秦昭:「……」
秦昭更加不爽了。他突然起身,一下把楚斯年撲倒在柔軟的棉墊子上。
「餵——你!」
秦昭低頭看著楚斯年,明明是居高臨下的角度,可他的表情卻是委委屈屈的。
「你就不生氣嗎?」秦昭說:「我都被人親了抱了,你都不生氣,還笑!!」
楚斯年微微一愣,這才明白秦昭這突然的一下是為了什麼,忍不住撲哧一笑。
「還笑!」秦昭更生氣了:「我氣死了!」
楚斯年努力忍著笑:「就為了這個啊?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不都是假的嗎?」
秦昭原本氣得扭到一邊的腦袋,稍稍轉回來一點。
「嗯哼?」
楚斯年繼續說:「任汐應該也是不小心吧。她眾目睽睽親了你一下,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那可不一定。」秦昭撇了撇嘴,故意激楚斯年說:「她暗戀我,多次試圖對我圖謀不軌。我早跟你說過。」
「那又如何呢?」楚斯年說:
「你不是也早就跟我說過,你不喜歡她嗎?」
秦昭又把腦袋轉過來一點,欠兮兮地挑了挑眉:
「——嗯哼?」
楚斯年被秦昭的幼稚脾氣弄的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秦昭的腮幫子:
「所以,我相信你啊」
秦昭微微一愣。他完全沒有想到楚斯年會這樣回答。因為在他看來,愛就會患得患失,就會嫉妒眼紅,卻從來沒意識到,愛還有另一種方式——完全的信任。
果然楚斯年不是空長他幾歲。對於愛,楚斯年雖然一開始是牴觸和恐懼的,但是他一旦敞開了心懷,就會顯示出他成熟和從容的一面。
想到這,秦昭不由地為自己剛才的幼稚而不好意思了。他像大型犬似的拱在楚斯年的頸窩,用力地蹭了蹭,又嗅了嗅。
「唔……你真好。」秦昭悶聲悶氣地感慨一句。
他的下巴有粗心大意沒來得及剃乾淨的胡茬,扎地楚斯年脖子癢癢的。楚斯年不得不揚起下巴,笑著推了推他:「怎麼跟小狗似的,快起來。」
秦昭卻壓根沒這個打算。狹窄的空間裡,楚斯年被迫揚起纖長的脖頸,讓他的眸色微微一暗。
「我餓了。」他突然說。
「餓了」楚斯年被壓在下面,完全沒注意到秦昭的神色,問道:「那你想吃什麼?」
「蘋果。」
「蘋果?那在冰箱裡,你去拿——」
「不,不是那種蘋果。」
楚斯年奇怪地看著秦昭:「那是什麼蘋果?紅富士還是蛇果?明天去買點?」
「都不是。」秦昭啞著聲音一笑:「是,亞當的蘋果。」
楚斯年微微一愣,剛意識到秦昭是什麼意思,他的喉結就被秦昭一口咬住了。
喉結是所有成年男性最敏感脆弱的部分之一。來自動物的天性,這個部位平日被碰一下都會有輕微的異樣。更毋寧說用溫熱的舌頭舔舐,用尖利的犬齒輕輕含咬。楚斯年立刻「呀」地驚呼了一聲,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他一連用力推了兩把,才勉強把秦昭推開。
「你——!」楚斯年耳朵卻紅得厲害,可他氣極了,卻說不出什麼話,只好拿黑白分明的眼睛生氣地瞪著秦昭,以示警告。
殊不知,他這樣又羞又怒的樣子,看在秦昭眼裡卻是另一種想法了。
「幹嘛呀,我說我餓了,舔兩口蘋果,你瞪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