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的讀書時光,他不是沒有在自習室的抽屜,或夾在書本里的發現過字型娟秀的,還帶著香味的情書,甚至幾乎每年都能被紅著臉的女生甚至男生表白。
但是所有的表白示愛,都被楚斯年禮貌而冷淡地拒絕了。
他深深地明白,他沒有資格。
無論是因為他的處境,他的身世,還是其他。
秦昭見楚斯年默不作聲,垂下的眼睫中似有憂鬱,心中突然有了一個詭異的猜想。
即使是在娛樂圈看了無數俊男靚女,秦昭也不得不承認,楚斯年的外表的確非常吸引人,身材麼,也是腰是腰,腿是腿的,學歷又高,工作也體面,卻可能連姑娘的手都沒摸過,說個「大片」都臉紅……
這太不正常了,太不正常了。要麼就是他裝的——可大男人誰裝拿這個裝逼啊?
再瞧他這麼憂鬱的臉色……
難道說……
秦昭無比同情地看著楚斯年,遲疑地問:「嗯……那個,咱們都在一起睡覺了,好歹也算是哥們兒,無話不談對不對?我嘴巴也挺嚴的,從來不亂說。」
楚斯年看著秦昭突然有些古怪的表情:「——?」
秦昭斟酌了一下自己的措辭,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嗯……那種病……很難治嗎?」
楚斯年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病?」
秦昭猶豫了一下,豎起中指和無名指,比了一個向下耷拉的動作。
第16章 從天而降震動棒
咚地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楚斯年面無表情地撤回右腳。世界終於恢復了平靜。
秦昭這人,從小在嚴父嚴母混合雙打下健康成長,不但格外皮實,還尤其沒心沒肺不記仇。所以儘管因為嘴欠被人一腳被踹下了床,但第二天清晨,當威尼斯帶著潮濕新鮮的水汽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射到他的面龐時,秦昭覺得他又是一個朝氣蓬勃精神抖擻的大帥哥了。
浴室的水聲嘩嘩啦啦響了一會停了下來,秦昭擦了擦濕噠噠的刺蝟一樣的亂毛,用白浴巾在腰間隨便一圍,赤著肌肉精悍漂亮的上半身,心情愉悅地叼著牙刷刷牙。
不知為什麼,這一晚他睡得特別踏實,心情特別好。
牙剛刷了一半,門鈴叮咚一聲響了。
開啟門,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義大利女人。
女人一頭紅褐色頭髮,眉眼之間皆是成熟潑辣的韻味。她操著一口半生半熟的英文道:
「hello,we are the owners of this faily hotel(你好,我們是這家家庭旅館的店主)」
秦昭叼著牙刷一愣:???
女人的目光在秦昭精悍結實的六塊腹肌上足足饒了一圈,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last night,y lover and i slept next to your roo……i thk you should have had a good ti 」(昨晚,我和我的情人睡在你們隔壁……我想,你們昨晚應該過得很愉快?」)
一滴雪白的牙膏沫啪嗒一下滴在秦昭結實的胸大肌上。他雙手抱胸,警惕地看著她:
「what do you do?」
「怎麼了?」
楚斯年聽到了聲音,從被窩裡支起身子迷迷糊糊問道。他被秦昭騷擾了大半宿,偏偏後半夜又有不知名的小蟲子叮擾,讓他失眠地更厲害,直到天快亮才閤眼睡了一會兒,現在只覺得頭暈眼花,渾身痠痛。
臥槽!秦昭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就要擋在門口,然而女店主卻已經透過縫隙看見了他身後的「風景」——
清晨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