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
秦昭連忙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之勢,伸手摘了別再楚斯年耳邊的海棠花,然後面不改色地坐下來,沖他微微一笑。
「醒了?」
楚斯年剛睡醒沒反應過來,有點發怔地摸了摸耳朵。
「剛才有蚊子。」秦昭裝腔作勢地揮了揮手。
楚斯年屈起兩手食指關節揉了揉太陽穴,重新戴上眼鏡:「天黑了,回去吧。」一邊說,一邊就想隨手合起筆記本。誰知一隻大手卻突然摁住了他的手。
「楚醫生多大了??」秦昭壞笑著傾過身:「怎麼還寫日記?小姑娘似的。」
楚斯年啪地一下合上了筆記本。
秦昭壞笑挑眉,繼續逗他:「嘖,這麼緊張做什麼?難道你是在日記裡對我表白了?真浪費紙,你可以直說嘛,我一定會慎重考慮是否接受你的愛意。嗯哼?」
楚斯年深呼一口氣,一把將秦昭欠揍的笑臉往後一推:「臭美吧你!」
秦昭最喜歡楚斯年羞惱的樣子,他一邊嘻嘻哈哈著,一邊收拾東西準備回去。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主要就是幾件換洗的衣服,風扇水杯劇本。楚斯年除了一個包就更沒什麼了。秦昭兩下收拾完,正要和楚斯年一起下車,餘光卻在房車的角落一頓。
「誒,這是你的書吧?」秦昭拿起落在小沙發角落裡的磚頭一樣厚的《骨科臨床檢查法》,沖楚斯年晃了晃:「你怎麼是個丟蛋雞啊,書不要啦——咦?」
一張對摺的,頗為厚實的長條形的紙頁從書頁裡掉出來,晃晃悠悠飄落在地上。
楚斯年暗叫一聲不好,慌忙上前想撿起來。然而卻慢了一步。
秦昭撿起手幅展開。他的目光在手幅上足足停留了五六秒,才抬起頭看向楚斯年。
秦昭:?
「不是你想的那樣。」
楚斯年耳朵發燙,面色卻鎮定如常:「是別人硬塞給我的。」
說完,撒腿就跑。
楚斯年的酒店房間就在秦昭對面。楚斯年左摸右摸找不到房卡,一回頭,秦昭正靠在對面房門邊,尖尖的虎牙叼著一張金色的卡片,痞氣十足地一笑:「你找這個?」
見鬼,他的房卡什麼時候跑到秦昭手裡了?
楚斯年劈手就奪。秦昭卻早有準備,拿著房卡高舉過頭:「來拿。」
楚斯年看著跟自由女神一個造型的秦昭,想發火卻又怕走廊裡聲音太響,只好壓低聲音:「快點給我!」
「就不。」秦昭踮著腳,把胳膊伸得更高了:「夠到就給你。」
楚斯年:……
真是幼兒園小男生的伎倆。偏偏秦昭個頭本來就高,長長的手臂一舉,足有兩米多,楚斯年雖然也有一米八出頭,但比其秦昭還是差了不少。他踮著腳夠了幾下也夠不到,驕傲的自尊心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更生氣了。
索性咬緊下唇,用力一跳。
房卡是拿到了。但是落地的一瞬,楚斯年的身體也失去了平衡,猝不及防向秦昭撲去。
幾乎是與此同時,秦昭像是早預料到一樣,伸出雙臂摟住了楚斯年的腰。
楚斯年:……
「喲,楚醫生這麼主動,投懷送抱啊。」秦昭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懷裡的楚斯年:「昨天不是還不肯跟我睡一個房麼?」
楚斯年臉頰發燙,努力壓低聲音:「快放手!走廊有監控!」
「說的也是。」
秦昭輕輕一笑,只聽身後滴滴一聲,房門一開,秦昭單手抱著楚斯年,轉身閃進自己房間。
楚斯年一下被摁在房門口的牆壁上,他還來不及驚愕,鋪天蓋地的黑暗中,秦昭充滿荷爾蒙侵略性的氣息就順接席捲了他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