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事道:“小的沒問,不過看何世昌的樣子很是狼狽!”
堂上等人聞言都是臉色一變,王正見立即吩咐:“快讓他進來!”
“諾!”
不一會兒工夫,就見何世昌披著一副歪歪斜斜的普通士卒皮甲、頭盔也不見了,披頭散髮、連滾帶爬地跑進來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大帥,請大帥為末將做主啊!”
堂上眾官員面面相覷,王正見皺起眉頭問道:“你且起來吧!到底發生了何事,你站起來慢慢說!”
“是是是,多謝大帥!”何世昌連聲道謝,爬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末將到了天山軍之後一切按照大帥的吩咐行事,撤掉了所有趙子良的人,又把他定下的軍規軍紀和賞賜規矩都換了,這麼天都過去了,也沒啥事發生,那些被撤的人也沒有翻起什麼大浪。可是三天前,各營將士就衝進第一營駐地來圍堵末將,竟然找末將要軍餉”。
王正見的幕僚徐嶼疑惑道:“何將軍,有道是當兵吃糧,兵士們每個月就指著那點軍餉,你把軍餉發給他們就是了!莫不是你吞沒了軍餉,將士們得知了訊息才去堵你?”
何世昌當即叫冤:“大帥、各位大人,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末將自從到天山軍上任以來,庭州這邊一直沒有發軍餉過來,軍中沒有錢,末將拿什麼發給他們?末將還連續派了三撥人過來催促,卻始終沒有迴音啊!”
眾官員面面相覷,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官員向王正見拱手稟報道:“啟稟大帥,赤亭守捉、俱六守捉、獨山守捉、張堡守捉、烏宰等守捉使都派人過來詢問,為何軍餉遲遲沒有撥付過去,現在各軍鎮將士們都群情激憤、蠢蠢欲動,他們說如果庭州方面再不發軍餉,軍隊可能會失控!”
王正見臉色鉅變,喝問道:“這究竟是這麼回事?為何軍餉遲遲沒有撥付下去?主管糧餉的是誰?”
這時徐嶼一拍腦門,很是懊悔地說道:“大帥,都是末將沒有思慮不周,歷來我北庭方面官員、將校和兵士們的薪俸、軍餉和軍械方面全部都由節度府統一發放,不過自從趙子良當任兵馬使之後,他向大帥建議把軍政官員和將校分開,官員們的薪俸由節度使府發放,而將校和薪俸和軍隊的軍餉則由兵馬使府負責發放,為了能夠順利整編整訓各軍,大帥同意了趙子良的建議,於是各地屯墾、營田、倉稟等全部劃歸到了兵馬使府,一些軍方的生意也由兵馬使府負責經營,趙子良任命了他的親信鄭三負責此事,在下······在下居然把此事給忘了,真是該死!”
旁邊一個官員有些擔憂地說道:“財政大權被對手掌握著,我們沒有錢糧,啥事也幹不成啊!”
大堂上所有人都看向王正見,王正見的眉頭緊緊皺起來了,他思索片刻,抬起頭來,眼神凌厲地喝道:“來人,去傳鄭三來見本帥!”
“諾!”
不久,去傳鄭三的人返回稟報道:“大帥,兵馬使府的人說鄭大人去各屯墾之地催促糧草去了,不在庭州!”
“什麼?不在庭州?”
“是的,大帥!”
王正見皺著眉頭想了想,拿起毛筆攤開一卷白紙,立即在上面書寫起來,很快寫好了一份調撥軍餉的公文,並蓋上了節度使的大印,把公文遞給何世昌,吩咐道:“你先拿著這份調撥軍餉的公文去倉稟提取軍餉,拿到軍餉之後迅速返回天山軍駐地發放軍餉控制局面!”
何世昌大喜,之前的狼狽神色一掃而空,他當即拜謝道:“多謝大帥!末將必不讓大帥失望,為大帥控制了天山軍!”
王正見看見何世昌這樣,心中著實不喜,這人就是一個善於溜鬚拍馬之輩,沒什麼才能,如果不是看在他願意投效的份上,王正見還真不願意拿正眼看此人,只是揮了揮手,打發他走了。
何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