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面等著,朕要與攝政王和宰相們說說話!”
“是,老奴告退!”俱文珍說完行禮後退了出去,看押他的兩個甲士也一同退到了外面。
溫泉宮內,靜悄悄的,代宗和趙子良以及幾個宰相都沒有說話。趙子良和宰相們是在等著代宗說,代宗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過了許久,代宗才嘆道:“俱文珍確實是太不像話了,這都是朕管束不嚴所致啊!攝政王、諸位卿家,能不能對俱文珍從輕發落?”
宰相們都精得很,這個時候緊閉嘴巴才是最好最明智的選擇,趙子良知道自己不得不開口說話,因為其他人都當起了縮頭烏龜,而發起彈劾的古莫聲的官階又太低,根本就沒他說話的份。
趙子良斟酌了一下詞句,說道:“陛下,臣等是朝廷官員,而俱公公是陛下的家奴,因此臣等是無權處置俱公公的,處置俱文珍的權利在陛下手中。不過臣有幾句心裡話,不知陛下想不想聽!”
代宗聽了趙子良這話,連忙抬手道:“你說!”
趙子良道:“說到底,這天下是李家的,陛下是天下之主,臣等只不過是陛下請來治理江山的人,臣等有義務和責任幫陛下治理好這片天下、看管好這片江山。但是並非是只有臣等在治理江山,還有人在暗中挖這片江山的根基。這些人是哪些人呢?他們是朝廷和地方官府的貪官汙吏、不聽朝廷政令的藩鎮、無視國法的皇親國戚,以前還有吐蕃、漠北草原上的蠻族這些外患,但是現在大唐幾乎可以說已經沒有外患了,而內患就已經把大唐拖得衰弱不堪。陛下是英明之人,難道您以為大唐的問題僅僅只是藩鎮的問題嗎?臣等累死累活的在前面努力的經營,給大唐查漏補缺,而後面卻有人在不停地挖大唐的牆角,俱文珍顯然就是其中勢力最大人之一,有他這樣的人在後面挖牆角,就算臣等如何努力修建大唐這座房屋,大唐也是經不住他們這麼挖下去的呀!而臣等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了,因為臣等剛剛修好,他們就把修好的挖掉了,如此下去,大唐這座房屋能繼續聳立嗎?等到它的根基被挖透,它就會倒下!請恕臣說句不中聽的話,陛下您這個大唐的主人如果都不在乎的話,那麼臣等這些受僱之人豈不是替您白操心了?”
“臣知道俱文珍與陛下您的感情,你是他從小帶大的,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但陛下應該明白,俱文珍給不了您大唐的強大和繁榮,如果您繼續包庇和縱容他,他這樣的人遲早要把大唐啃食得倒下,大唐一旦到下,到時候樹倒猢猻散,陛下或您的子孫後代會是一副什麼光景?陛下是英明的人,大唐帝國如果強盛,大唐皇帝的威嚴就越盛,大唐帝國如果衰弱,皇帝自然就全無威信,陛下應該明白這個因果關係!臣也明白陛下難以抉擇,但是俱文珍一個人能夠抵得上整個天下嗎?這不用臣說,陛下也知道該如何選擇吧?”
代宗閉上了眼睛。良久,擺手道:“此事朕就不管了,攝政王去處理吧,事後報朕一聲!朕累了,諸卿家請回吧!”
“臣等告退!”趙子良和眾宰相行禮後退了出來。
俱文珍正站在殿外,趙子良對兩個甲士擺手:“帶上俱文珍去宣政殿!”
“是!”兩個甲士押著俱文珍就走。
俱文珍大叫:“陛下,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
俱文珍是被甲士拖著回到宣政殿的,他已經嘶嚎得嗓子都啞了,正在大殿中等候的眾臣看到這個情況就明白了結果,一時間都頗為感慨,這個曾經權傾朝野、不可一世的大太監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侍御史給參倒了,所有人心中一時間都唏噓不已。
這時京兆少尹韋楨和長安尉薛萃已經到了,這大殿中多了兩個人,趙子良哪能猜不到是他們兩個?心中暗暗責怪自己太大意了,讓韋楨、薛萃與王先照了面,他們之間可能已經達成了某種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