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發了出來,顯而易見,趙子良對他不滿了。
皇甫憲知道張兆遠,這個人已經在西秦任職多年,在西秦還只是泰西都護府的時候,張兆遠就已經是泰西都護府主管刑事的二把手,此人沒有其他根基和靠山,沒來西秦之前只是一個落第的書生而已,來了泰西之後憑著自己的努力爬到刑部侍郎的高位,絕非偶然,此人擁有極其豐富的政治鬥爭經驗和卓越的刑事辦案才能,政治鬥爭經驗方面,皇甫憲自認為不是張兆遠的對手。
皇甫憲很明白,自己之所以能夠坐在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上,官居從二品的高位,完全是因為他是皇甫惟明的兒子,大王尊重已故的皇甫惟明,照顧他的子孫後代,論才能,這滿朝文武當中有很多人比他更適合呆在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上,但是他卻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好幾年。而現在,他的榮寵一去不返,至少趙子良對他的榮寵削減了一大半。
想到這裡,皇甫憲心裡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慌亂和壓力,他清楚一旦趙子良對他的榮寵完全消失,那麼他的政治生涯就徹底完了。他很後悔上午在王宮內的表現,自己為什麼會在趙子良面前猶豫,想來想去,他總算明白原因了,被調查的物件是賢妃,她不但是西秦的賢妃,還是大唐的新平公主,他心存顧忌,是心裡還存在著對大唐朝廷和皇室的敬畏,想清楚自己當時猶豫的原因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可是西秦之臣,而非大唐之臣啊!
“來人!”
一個錦衣衛千戶走進來抱拳道:“大人!”
皇甫憲冷著臉下令道:“立即秘密逮捕謀逆案相關涉案太監劉廣仁!”
千戶一愣,抱拳道:“大人,劉廣仁可是賢妃宮中的主事太監,若動了他無法向賢妃娘娘交代啊,大人不是不知道,為何”
皇甫憲大手一揮:“夠了,本官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是不是想讓本官換人去辦這件事情?”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只是,大人先前大人的態度可不是這樣,大人怎麼突然改了主意?”
皇甫憲臉上的肌肉抽了抽,指了指天上道:“上面已經對我們的進展不滿了,你沒看見本官剛回來,上面就給本官調來一個副手嗎?今日本官去宮中覲見,大王的態度很堅決,這事不管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咱們若是拖延下去,只怕要不了兩天新來的張兆遠機會頂替本官的位置!”
“敢情張兆遠的到來是上面給大人的警告,屬下明白了!只是咱們錦衣衛並無進宮抓人的權利啊,連王宮的大門都進不去,如何抓人?若要抓人,必須要經過內務府同意和配合!”
皇甫憲道:“回來之前本官已經跟內務府總管楊克榮打好招呼了,你只管帶人去找他,他會配合你的,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他不敢故意推諉!”
“是,屬下立即去!”
辦案千戶走後,皇甫憲躺在靠背上閉上了眼睛,在這件事情上他已經在趙子良面前落下了不好的印象,想要補救必須要在最短短時間內破案,把幕後主謀查出來。
過了半個時辰,千戶回來了,但臉色很不好,快步走進來對皇甫憲抱拳道:“大人,事情不妙,卑職趕到王宮與內務府總管楊克榮見了面,在他的配合之下,屬下帶人趕到劉廣仁的房間,發現人已經不見,楊克榮也隨後派人在王宮內查詢,發現劉廣仁已經在半個時辰前出宮,屬下隨後帶人趕到宮門詢問執勤站崗的禁軍兵士,據執勤的禁軍兵士說,劉廣仁卻的確在一個時辰前出宮並在宮門口被人拉上了一輛馬車,屬下隨後又帶人立即追趕,在西門外的樹林內發現了那輛馬車,但車內空無一人,屬下大膽推測,只怕是有人先一步趕在我們前面抓走了劉廣仁!”
“什麼?”皇甫憲大驚,他豁然起來,“怎麼會這樣?是什麼人乾的?”
“不知,不過屬下推測,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