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問道:“將軍,如今你打算如何處置?此人的身份非同尋常,在河東的地位還在將軍之上,雖然有高耀輝的口供,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想要動他只怕不行,否則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趙子良笑道:“他的官位在本將之上,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本將當然不能動他,不過······來人!”
“將軍有何吩咐?”一個扈從上前拱手道。
“去告訴勃勒罕,就說蕭大人難得來雲中一趟,本將軍還沒有來得及招待他呢!怎麼能讓他就這麼走了?本將要請蕭大人來守捉府做客,還請蕭大人賞臉!”
“諾”扈從答應而去。
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趙子良當然不能派人抓蕭炅或是把他關進牢房,但是請他來守捉府做客就沒問題了,其他人誰也不能說什麼。
此時在南城門附近的大街上,一個男子捂著胸口倒在地上直哼哼,而該男子的兄弟正在跟一輛馬車的車伕理論,兩人越吵聲音越大,而勃勒罕則帶著幾個扈從靠在附近的牆角看熱鬧,這出戏當然是他導演的。
坐在馬車內的蕭炅內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隔著簾子對車伕道:“車伕,多給他一些錢,打發他們走!”
那車伕一臉的兇相,他已經連續三次給被撞倒的男子加錢了,但被撞男子的兄弟依然不依不饒,嫌錢給得太少。
聽了蕭炅的話,車伕臉上的兇相更甚,但還是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丟在地上,喝道:“好了,再給你們加五兩銀子,真是一群賤民!快滾!”
被撞男子的兄弟撿起銀子,卻臉色憤怒道:“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咱是窮,但不賤!你這車伕竟敢如此侮辱我兄弟二人,是不是以為我兄弟二人好欺負?還有,你們給五兩銀子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有錢了不起啊?告訴你,這錢老子不要了,咱們去守捉府去打官司,找府裡的大人們評評理!”
圍觀的百姓們都有一種仇富心理,此時聽了這話,當即起鬨:“對,去找官老爺評理!”
勃勒罕等人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笑嘻嘻地看著大街上的這一幕,這時一個扈從走過來在勃勒罕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勃勒罕聽了之後點點頭,丟下一把瓜子殼招呼一聲:“弟兄們,該咱們上場了,走!”
幾個扈從隨著勃勒罕分開人群來到馬車旁,勃勒罕對被撞的兄弟倆道:“被撞了一下而已,幹嘛不依不饒的?人家既然給了這麼多錢,你們兄弟見好就收吧,拿了錢趕緊走!”
被撞的兄弟倆連忙道:“是是是,既然軍爺說話了,小人兄弟二人馬上走,馬上走!”兩人說著拿了錢鑽進人群不見了蹤影。
勃勒罕走到馬車旁拱手道:“車內是蕭大人否?末將是趙子良將軍帳下侍衛長勃勒罕,我家將軍知道大人來了雲中,還沒有好好招待大人呢,大人何必急著要走?守捉府內已經佈置好了一桌酒席,將軍讓末將來請大人前去赴宴做客,我家將軍也好盡地主之誼!”
車內傳來蕭炅略帶顫音的聲音:“不必了,本官急著會太原處理公務,實在抽不出時間,勞煩將軍回去稟報,趙將軍的好意,本官心領了,下次趙將軍來太原,本官一定好好招待!”
勃勒罕極為“為難”地說:“大人何必為難末將呢?從守捉府出來之前,我家將軍已經發了話,如果不把大人請去赴宴,末將就不用回去了,大人,末將只是一個跑腿的,做不了主啊,大人有什麼話親自去跟我家將軍說豈不是更好?來人,趕著馬車去守捉府,酒菜都涼了,將軍肯定等急了!”
“諾!”扈從們紛紛把人群隔開,隱隱把馬車包圍在中間,另外一個扈從上前牽了馬車前面的騾馬掉頭就走,車伕只得跳上馬車跟著一起走。
守捉府,趙子良正對高尚吩咐道:“一定要儘快撬開另外三個人的嘴巴拿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