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晃不慌不忙地說道：&ldo;父皇明鑑，兒臣是因為看不過趙立榮糙菅人命，這才出手教訓了他。&rdo;

一旁的趙正雍氣得血都要吐出來了，憤然開口喝道：&ldo;寧樂王，你自己糙菅人命不說，還想血口噴人嗎？&rdo;

李晃看向趙正雍，冷笑道：&ldo;本王有沒有胡說，趙大人心裡不是跟明鏡似的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趙大人說本王說得可對？&rdo;

趙正雍臉色微微一變，又冷靜下來，開口說道：&ldo;王爺說的什麼，下官聽不明白。&rdo;

李晃冷聲說道：&ldo;趙大人當真不知道嗎？半年前流鶯閣死的小倌，大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嗎？&rdo;

趙正雍當然知道，那個死掉的小倌有個同鄉，在他死後一狀告到了京兆尹，還是在他的示意下擺平的。趙立榮是晚來子，小時候寵溺太過，等趙正雍發覺趙立榮的性子長偏的時候已經遲了。趙立榮整天在外面鬧事，後來越鬧越厲害，把人都給害死了。

趙正雍自半年前那件事後，就一直不怎麼準趙立榮出門，還讓趙立榮母親趕緊給趙立榮定下親事，讓他收收性子。趙正雍萬沒想到李晃竟然知道那件事。

李晃一開始並不知道趙立榮曾害死過一個小倌的事，是那次查趙立榮的宅子的時候，一塊挖出來的。所以李晃才在趙立榮接近程生時，那麼緊張。

趙正雍面不改色地喝道：&ldo;寧樂王，你休要想往我兒身上潑髒水，今天的事，一定要你給個交代。&rdo;不能再讓李晃說下去了，那件事絕不能在皇上面前承認。

&ldo;是不是本王在潑髒水，趙大人清楚得很。交代？本王今天就是教訓了趙立榮，你想要交代，等趙立榮斷了氣，你再來問本王要交代。&rdo;李晃這會感覺膝蓋跪得有點疼，說話已經懶得客氣了。

趙正雍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打人者比被打者還理直氣壯。趙正雍看向皇上，顫聲說道：&ldo;求皇上為犬子做主！&rdo;

嘉定蹙了蹙眉，略嚴厲地對李晃說道：&ldo;晃兒，今日這事是你不對，還不快跟趙愛卿道歉。好在趙愛卿的公子無大礙，不然朕定要好好責罰你，越大越不懂事了。等太后生辰一過，罰你閉門思過一個月。&rdo;皇上這話說得頗有深意，一說明瞭他也認為今天李晃做得不對，但是是因為李晃還不懂事。二又說明瞭趙立榮沒有大礙，讓李晃道道歉，閉門思過就算責罰了。

趙正雍聽得牙關都咬緊了，他兒子這會還躺在床上，半條命都去了，肋骨還斷了幾根，至少也要將養小半年，還不知道會不會落下病根。而皇上竟然只罰李晃閉門思過就算完了，這口氣真是怎麼也咽不下。

&ldo;皇上，犬子正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如此處理，恕老臣實在不能接受。&rdo;趙正雍趴在地上哭道。

皇上臉色不虞，&ldo;那趙愛卿的意思，要怎麼處理呢？把寧樂王拖出去打一頓，愛卿可能滿意？&rdo;

皇上絕不會為了這件事責打李晃，趙正雍清楚得很。趙正雍畢竟是混了幾十年官場的人，雖意氣難平，卻硬逼著自己收斂了情緒。

&ldo;老臣不敢。&rdo;

皇上看著趙正雍花白的頭髮，想著他畢竟是自己的老丈人，而且今天確實是李晃不對，就放緩了聲音說道：&ldo;晃兒今天確實不像樣子，豈能胡亂出手打人。晃兒，朕命你回去後給趙家公子賠禮道歉。趙愛卿也起來吧，年紀大了跪太久可別病了。&rdo;

趙正雍心裡清楚，賠禮道歉已經是極限了，當下順著臺階就下了，&ldo;老臣多謝皇上體恤。&rdo;戰戰巍巍地站起身來，一旁的姚公公看趙正雍站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