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rdo;

&ldo;是婦科沒錯。&rdo;江臨嘯看她神情不對，以為是兩人性別不同她有些不好意思，就起身幫她倒了杯水，笑著安撫道：&ldo;別緊張，深深，在醫院裡你別把我當男人。&rdo;

趙深深卻是聽不出他話裡的玩笑意思，接過水後喝了一小口，放下，&ldo;我來做流產的。&rdo;

江臨嘯笑容一頓，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再仔細看她，臉色沒有半點開玩笑，甚至還有些不自在的情緒。

他很快調整好情緒和表情，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溫柔問：&ldo;孩子幾個月大了？&rdo;

&ldo;兩個月。&rdo;

&ldo;嗯，孩子的父親……沒來嗎？&rdo;明知道她一個人，江臨嘯還是作勢往門口看了眼。

&ldo;嗯。&rdo;趙深深頭低垂著，妝容都蓋不住臉上的蒼白。

江臨嘯見狀，交握的手微微用力了幾分，&ldo;深深你，真的結婚了？&rdo;結婚了還要打掉孩子？！

&ldo;嗯。&rdo;

&ldo;結婚你為什麼……&rdo;

&ldo;別問了。&rdo;趙深深抖著手，抬頭哀求的看著他，&ldo;江學長，你給我開米非司酮吧，我就想要打個胎。&rdo;

也許是她的眼神裡的哀求太深刻，江臨嘯竟然不忍拒絕，但他還是得跟著流程來：&ldo;我讓人給你做個身體檢查。&rdo;

檢查的過程很快，但得到的結論卻不好。

但誰也不知道，這樣的結果到底算好還是算不好。

趙深深不久前差點小產，醫生用了強行保胎藥，導致現在子宮壁很薄，再做藥流，很可能會對目的造成永久性傷害。簡而言之……現在流產了，也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再做母親了。

&ldo;他對不你好嗎？&rdo;江臨嘯看到趙深深臉色蠟白，心裡也有些不好受。這又是差點小產又是特意來醫院藥流的，她的婚姻到底得有多不幸？

趙深深沒有辦法接受任何資訊。

她腦子裡只有兩個念頭在互相衝撞，一個是打掉孩子不能再做媽媽的訊息帶來的痛苦，一個是她知道付明朗不可能碰自己所以以後也不可能懷孕的絕望。

&ldo;深深。&rdo;江臨嘯見她走神，伸手扶住她單薄的肩，面上擔憂明顯，&ldo;你還好嗎？告訴我，我能幫到你什麼？&rdo;

不，誰也幫不了她。

&ldo;或許你回去和……和他好好聊聊，孩子或許有留下來的可能。&rdo;江臨嘯看著她面上的哀色，輕嘆口氣，&ldo;這樣，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下班，送你回去。&rdo;

江臨嘯找人去換班，中間卻又被拉去救場，小手術耽擱了一個多小時。

他已經認定趙深深走了，卻還是心有不甘的跑下樓來看，然後就發現她還坐在走廊長椅上，失魂落魄的樣子和他離開時候相差無幾。

莫名的一顆心就被揪了起來。

江臨嘯回問診室換好衣服，才牽起她，語氣故作輕快道：&ldo;深深，聽說附近開了家甜品店，我帶你去吃吃看。&rdo;

趙深深低低應了一聲。

秋日的晝夜時長漸漸顛倒，兩人出醫院的時候，已經暮色四合。

趙深深的手很涼，江臨嘯心驚，甚至都不怎麼敢用力握，彷彿輕易一捏就碎了。他帶人往自己的車的方向走去，心中唏噓又悵然，半晌才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