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崩塌。

明明前一刻，她還跪在地上求趙恩慈告訴她，她和付明朗不是兄妹。

可是現在，她卻在絕望中哀求。

求求你，讓血型對上吧。

是兄妹……

就是兄妹吧。

第三十六章：對不起

血庫是缺血，但血型不匹配。

聽到護士的話，趙深深腦子&ldo;嗡&rdo;的一聲，像是理智斷了線，她紅著眼大叫：&ldo;怎麼可能配不上！你一定檢驗錯了，再抽一管再抽一管試試，我和他是兄妹，不可能配不上的，你再試試，求求你，再試試……&rdo;

&ldo;小姐，真的匹配不上。&rdo;護士顯得無奈，&ldo;如果您只是想要獻血，那也得過段時間，您現在的身體狀態不行。&rdo;

怎麼會配不上……

血庫不夠，付明朗的血型就和付晟的配上，已經抽了400的付晟又撐著去抽了兩百。

回來都站不住了。

趙深深摟著發顫的他，&ldo;沒事的，沒事的，爸，明朗會沒事的……他……&rdo;

&ldo;你不是我女兒。&rdo;

趙深深僵住，抬頭看他。

&ldo;你不像我，也不像她。&rdo;付晟苦笑，&ldo;或許我們的確有過一個女兒，但已經死在那場大火裡了。所以你放心，你不是我的女兒，也不是明朗的妹妹。&rdo;

&ldo;堯堯只是……只是不想看見我，不想你和付家人再扯上關係而已。&rdo;

堯堯？

趙深深看著他，眼裡的害怕和無措都還沒有散去，一雙眼睛裡全是淚光。

&ldo;爸……&rdo;她顫著音又喊了一聲。

付晟看著她的目光複雜了兩分，剛想說點什麼，就似有察覺的轉過頭。

趙恩慈也來了。

她身上還是那件單單薄薄的碎花衣衫，整個人抱起來是咯手的削瘦。那雙漂亮的手經年累月的已經長了很多繭子，臉上更是火傷遍佈找不到任何一塊面板。

只有一雙眼睛，那眼睛裡的溫柔，哪怕再隔個十年，他也依舊能夠一眼認出來。

她老了，瘦了，毀容了，卻依舊還是他愛的那個樣子。

付晟看著已經面目全非的趙恩慈很久、很久，到底還是收回視線，把欲言又止的話，吞回肚子裡。

夜、越來越冷，越來越黑。

濃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彷彿再也看不到光明。

抽血過多的付晟和情緒崩潰的林曼已經睡著了，只有趙深深還坐得筆直。

趙恩慈在遠處站了很久，久到趙深深以為她沒有來。

終於，趙恩慈輕聲的走到她身邊。

看著母親疲倦的神色，趙深深什麼脾氣也沒有了，撲到她懷裡嗚咽的哭著。

這動靜驚醒了淺眠的付晟，嚇得他整個人都一跳！還成為兒子出事了。

見到是趙家母女倆，他又閉上眼假寐。

趙恩慈撫著她的腦袋，眼裡全是愧疚，她輕聲道歉：&ldo;對不起，深深。&rdo;

趙深深一邊流淚，一邊用力搖頭。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去責怪這位親手把她撫養成人的母親。

&ldo;我的孩子在那場大火裡沒了。&rdo;趙恩慈低低的沙啞的聲音，就像是秋風吹起了落葉。

&ldo;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