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真的……&rdo;趙深深卻聽不到他的阻止。

事到如今還是有期望的。

人那麼貪生怕死的動物，怎麼可能輕易的絕望？遠遠看到一點點光亮，哪怕是螢火蟲，都會以為那是黎明的光芒。

她小心翼翼的回抱住付明朗，忍住哭腔，&ldo;我沒想活著，我沒有掙紮了的，我給姐姐償命了，我為什麼沒有死啊……&rdo;

&ldo;別說了，別說了。&rdo;付明朗痛得窒息，死死的抱住她，恨不得把整個人都塞到身體裡。他眼裡的痛苦炸開，雙手隱忍的青筋幾乎爆裂，最後，他低頭，閉上腥紅的眼睛，&ldo;深深，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離婚吧……&rdo;

第二十章：覆水難收

離婚……

還是要離婚。

儘管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已經把命還給付明歌了，付明朗還是要和她離婚。

也對，也許從一開始，付明朗接近她的時候，就是為了報復她，現在發現折磨的差不多了，怕真的鬧出人命，所以就要把她遠遠的丟開。畢竟如果被外界人知道，付家的未來女主人竟然是一個瘋子……

可是就這麼分開了嗎？就這樣一拍兩散，這之後一輩子都不見面，都不想念了嗎？

&ldo;好啊……&rdo;心裡明明還沒有確定，趙深深卻已經聽到自己的回答，&ldo;離婚，你去寫離婚協議，我馬上就可以簽。&rdo;

付明朗僵直著身體半天，才發出微啞的聲音，&ldo;那個不著急，等你身體痊癒了。&rdo;

&ldo;哦。&rdo;

&ldo;這邊風大，去床上坐著。&rdo;他關上窗戶，手指用力的在輕輕的發抖。

趙深深要走回病床，半路卻停住了腳步，&ldo;你會娶那個女人嗎？&rdo;

&ldo;嗯？&rdo;付明朗下意識反問。

&ldo;那個你帶回家的女人。&rdo;趙深深不想自己表現的太在意，總不能別人從來沒有把七年真正的當回事，而她耿耿於懷放不開吧？於是她轉頭看付明朗，臉色蒼白的比劃了一下雙手，&ldo;就是那個，你帶回家做愛的女人。&rdo;

付明朗呼吸一窒。

趙深深生硬的勾起嘴角，但對方遲遲不回答讓她有了那麼一兩分不自在，於是她掐住了自己的衣襟：&ldo;或者，你也不用和我說……&rdo;

&ldo;不會。&rdo;

&ldo;哈。&rdo;趙深深點點頭，笑也不像是個笑，&ldo;我知道了，公司那個很性感很漂亮的女孩子，是不是？&rdo;

&ldo;深深……&rdo;付明朗走到她面前，按住她的肩膀。

那雙漂亮的深邃的眼睛裡，揉雜了千萬種痛苦，卻不得抒發，他別開臉深呼吸一口氣，才轉頭看她。

再對視，萬千情緒沒了，有的只是那幾年如一日的溫柔。

趙深深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看得視線模糊，看得心潮洶湧，她幾乎要衝進對方懷裡，像過去那幾千個日子一樣。

可是她忍住了。

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掌心，她聽到付明朗說：&ldo;我愛你深深……&rdo;

趙深深強忍了一晚上的淚，倏地掉下。

&ldo;你不愛我&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