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找父皇哭訴,只怕你要被舅舅打。”九皇子無奈地說。
傅泠不甘示弱,“她進宮找聖人哭訴,我娘也可以進宮找太后娘娘哭訴。”
她娘可是聖人的同胞妹妹,孫女有無數個,同胞的妹妹卻只有一個,想必聖人應該拎得清的。
九皇子淡淡一笑,不再說什麼。
酒樓裡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皇親國戚,按理說是十分熱鬧的。
然而因為有七皇子這尊大佛在,他素來不喜吵鬧,眾人也不敢觸他的黴頭,一個個都龜縮在廂房裡,就連大堂那邊的說話聲都小了許多。
二樓的廂房裡,明惠郡主仍是氣怒難消。
有人討好地端了杯茶過來,“郡主,您喝口茶,消消氣。”
明惠郡主哪裡有心情喝茶,下意識就要一手拂開,發洩地砸到地上,爾後想到隔壁就坐著七皇子,抬起的手又放下。
她冷著臉問:“誰訂的廂房?”
訂哪個廂房不好,居然就訂在七皇子的隔壁,剛才看到守在隔壁門前的寧福兒時,她都想轉身就走。
於是今天訂包廂的人少不得被遷怒了。
其他人都在哄著明惠郡主,讓她消消氣,彆氣壞身子。
好一會兒,明惠郡主總算嚥下那口氣,她喝了口茶潤潤喉嚨,回想剛才七皇子攜著褚映玉進酒樓的一幕,不禁眯了下眼睛,意味不明地道:“她倒是好命。”
這個“她”不必明說,在場的人都懂。
他們臉上露
出贊同之色。
可不就是好命嘛,哪想到褚映玉會有這般大的造化,若是知道,他們以前肯定不會針對她。
可惜懊悔也無濟於事,回去後該仔細想想要怎麼賠罪才是。
先前他們沒有動靜,是不知道七皇子對褚映玉這未婚妻是什麼心思,萬一七皇子對這個同樣被太后塞過來的未婚妻也不怎麼滿意呢?就算是皇子妃,受丈夫敬重和不愛丈夫敬重,是完全不一樣的境遇。
前者會讓人不敢輕易得罪,多少掂量一下,後者則是讓人面上恭維,心裡輕慢,並不怎麼放心上,只需要維持明面上的恭敬就行。
然而先前那一幕,讓眾人知曉,七皇子對褚映玉這個未婚妻是極為重視的。
若不然,也不會親自陪她出來逛燈會,還讓明惠郡主給她行禮。
讓他們擔心的是,以後褚映玉會不會報復他們,特別是那些以前和她有過節的人,心神不寧,若是褚映玉以後要對他們做什麼,根本不必她親自出手,就有人為討好她,特地對付自己。
就像當初的他們為了討好明惠郡主,出手對付她一樣。
明明彼此之間沒什麼深仇大恨,甚至沒什麼利益關係,只是為了討好權貴,朝無辜的人下手。
隔壁廂房裡,褚映玉坐在那裡不說話。
陸玄愔給她倒了一杯茶,輪到他發現她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這種不好,是在遇到明惠郡主等人開始。
陸玄愔神色微黯,回憶幾次見她到時的情景,有些瞭然。
他沒說什麼,拉了拉旁邊的彩繩,叮鈴鈴的聲音響起來,也讓褚映玉回過神,抬頭看向他。
寧福兒進來,恭敬地行禮,“殿下,有什麼吩咐?”
陸玄愔只說了一個名字,“明惠。”
寧福兒道:“殿下是想見明惠郡主嗎?她就在隔壁天字二號廂房,左家的姑娘在天字六號廂房,九皇子和英國公世子在天字……”
他一口氣將先前在酒樓門口遇到的人所在的廂房都報了一遍。
陸玄愔道:“帶過來。”
寧福兒也沒多問,轉身出去。
一會兒後,明惠郡主不情不願地過來,恭敬地上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