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獻春不受控制地正要貼上去,他這個直勾勾的樣子貼上去可不是用臉貼,而是用嘴唇。
顧蜜如也敏銳地感覺到了有點不對,但是還沒等她徹底確定,突然間他們身後的門開了。
有人來買肉。
在外頭喊了兩聲沒人答應,這就開啟門進屋來了。
買肉的這個人是一個大娘,一看到兩個人正抱在一塊兒看上去像是要親嘴,立刻就哎喲一聲,捂著臉又跑出去了。
司獻春就像一隻驚弓之鳥,觸電一樣彈開,剛剛會走路就已經會跑了,跌跌撞撞地朝著後門跑去。
顧蜜如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地心中一慌,這種感覺有些像在偷情……但是上帝作證,顧蜜如這輩子就沒跟誰偷過情。
她的耳根都臊得有一點紅,主要是因為司獻春跑走的樣子實在是太誇張了,他的情緒感染了顧蜜如,讓顧蜜如的耳朵不聽話地燒了起來。
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幹!
顧蜜如連忙整理了自己的儀容,開啟門出去看那個賣肉的大娘。
那個大娘正站在外面的那個鹵下水的鍋旁邊,掀開鍋蓋看了一眼下水,用眼睛溜著門口的方向。
見到顧蜜如從屋裡出來,她立刻又「哎呦」一聲說:「這光天化日的,我的天哪真是臊死我了!」
這個人說話聲音特別的誇張,但是她看著顧蜜如的眼睛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有一種感嘆「世風日下羞恥淪亡」的嫌棄。
顧蜜如清了清嗓子沒有解釋,沒什麼好解釋的,她跟司獻春本來就是夫妻關係。
「想稱一點什麼肉?」顧蜜如問大娘:「肥多還是瘦多?這下水是今天早上新燉的,你看看你喜歡吃什麼樣的部位我多送你一點呀……」
這大娘立刻就不感嘆世風日下了,連忙喜笑顏開,一張老臉像綻開的菊花一樣,斜了眼睛朝著屋裡看一眼說:「你夫君長得還挺俊啊!」
顧蜜如笑了笑,說那是當然,我好容易把人一點一點養回來的呢。可不就是生得俊嗎。
顧蜜如跟大娘進屋之後切肉,把她給打發走之後,這才走到地中間撿起了畫冊。
顧蜜如靠在岸臺上面一點一點地看,每一頁都非常的驚艷,她一邊驚艷著一邊朝著後門的方向看,等著司獻春過了那個勁兒之後自己回來。
結果司獻春一直到了晚上也沒有回來,他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也是真的感覺到了慌張。
司獻春只是有一些不諳世事,但是他並不是一個傻子,話本子裡面的男歡女愛他也讀過的,雖然他根本就理解不了。
但這並不妨礙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不對勁兒。
司獻春怕惹顧蜜如生氣,就故意沒有再去前面了,而是挑揀了木料在後面雕刻東西。
那些畫冊上面的樣式都在他的腦中刻著,司獻春下刀切豆腐一樣的輕鬆容易,因為顧蜜如給他買的這刀,比他曾經想要的那種還要好。
晚上顧蜜如關店的時候還挺失望的,司獻春竟然一下午都沒有緩過來。
不就是被人看到抱抱了嗎,至於嗎這麼長時間都不出來。
顧蜜如關店煮好了飯叫司獻春的時候,發現司獻春在後面也沒閒著。
他已經雕刻好了三個簪子,全都在案臺上放著,這會兒他正在洗漱間洗澡呢。
顧蜜如把這些簪子都拿起來看了看,吹了吹上面的木灰,顯然還是沒有打磨好的,有一些扎手。
但都很好看,有蘭花還有梅花的簪子,顧蜜如簡直想要據為己有。
要不這兩個就不賣了吧?
不過顧蜜如最後還是剋制住了,她就一個腦袋又戴不了那麼多的東西,只是愛不釋手地摸來摸去。
並不是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