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指了指顧蜜如懷裡的傅瑜兒,又指了指自己的後腦,欲言又止。
月娘雖然貪財,仗著聲音好聽在前面迎客,卻根本就不是這風月樓的老鴇,她只是一個容顏老去的花魁,怕惹事上身。
顧蜜如笑著說:「姐姐放心,這丫頭是我妹妹,腦子不好使,看上了一個負心薄倖的情郎,只是昏過去了並沒有大礙,我今天晚上就是打算給她治一治。」
月娘忐忑地點了點頭,手在自己的胸口處撫了一下,她的心肝剛才都要被嚇得蹦出來了。
但是手中沉甸甸的錢袋子給了她勇氣。
很快月娘帶著顧蜜如和林鐘從後面的樓梯上樓,顧蜜如懷裡抱著傅瑜兒,走在樓梯上的腳步依然非常的輕快,還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落在身後的林鐘。
林鐘始終皺著眉,他剛才又被劇情給控制住,他還抱了傅瑜兒一下,他現在心情非常的差。
不過顧蜜如走在他的前面,林鐘跟在顧蜜如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踩她踩過的樓梯,很快心情就平復下來了。
一行人走到二樓的一間包房,月娘轉頭對著顧蜜如笑了一下,推開了包房的門。
「就是這裡了。」月娘把眾人給引進去,這才對顧蜜如說:「我可先說好,你們只能看不能鬧事,否則知道是我領的人我會挨罰的。」
顧蜜如點頭:「姐姐放心,必然不叫姐姐沾上麻煩。」
「哎喲,我可當不起你的一聲姐姐。」月娘看著顧蜜如眉目,總覺得她有些貴人之相,還有點眼熟,免不了自慚形穢。
她這輩子可沒遇見好端端的姑娘,會叫風月樓中的女人姐姐。
月娘說著走到了牆邊上,手在牆上鑲嵌著的燈座上轉了轉,很快牆上的一幅壁畫就變換了一點形狀。
一幅美人侍酒圖,美人的一雙眼睛瞳孔的地方變成了鏤空的。
月娘壓低了聲音指了指,又在燈座上擰了一下,然後那圖又變回去。
這才放聲說:「你們要找的人就在隔壁呢,要看就從這裡看,切記看的時候不要說話,將這燈座擰回來了再開口。」
「真是勞煩姐姐了,」顧蜜如湊近了牆邊上,擰了一下燈座,將眼睛壓在了那美人圖的雙眼之上,很快就看到了隔壁的景象。
還看得挺全面的,這強似是有什麼機巧,將對面的人都放大了一些,顧蜜如看到了肅王的後腦勺,以及肅王對面坐著的一個大鬍子男人。
那大鬍子還帶著一對耳環,鼻樑高挺笑起來嗓子眼兒的小舌頭都要跑出來了,看上去有些像是異族之人。
顧蜜如很快把燈座擰上,從腰間把那個月娘眼饞了半天的錢袋子拿下來,扔給月娘,之後說:「把你們這的招牌菜上一些,小菜點心也來些,不要加料的那一種,屋子裡的薰香熄滅,酒也要乾乾淨淨的。」
「哎喲放心放心,這就上來這就上來。」
月娘一疊聲地應了,去把屋子裡的薰香滅掉了。
她瞧著這位姑娘是個好人家的姑娘,但聽上去這麼懂行,想來是經常來這種花柳之地。
她把錢袋子收進了自己的袖口當中,曖昧地看著顧蜜如說:「姑娘要不要叫兩個公子作陪?」
「還有這位……」月娘看了林鐘一眼,被林鐘的氣質給嚇到了。
林鐘雖然換了一身淺色的衣袍,但是抱著刀站著,看上去實在是太像殺手了。
尤其是現在他劍眉蹙著,一副不用點火自己就能燒起來的樣子。
月娘猶豫了一下問顧蜜如,「這位公子要不要找一個姑娘?」
顧蜜如聞言笑得眉眼彎彎,看向了林鐘問:「問你話呢小公子,要不要找一個姑娘作陪呀?」
顧蜜如本來就是想逗林鐘笑一笑,結果林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