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是太快了?
顧蜜如手肘撐在桌子上想了想,這幾天司獻春表現的明明接受能力也還不錯啊。他的病態因為和原角色結婚的時間比較短,雖然人格慘遭粉碎性打擊,但幾個月而已,還沒有根深蒂固。
而且顧蜜如閱讀劇情,司獻春的母親把他養得很好,雖然有一些過於單純吧,但是越是單純的人越懂得什麼是好是壞,越是容易塑造。
顧蜜如稍微想了一下,就用筷子敲了敲碗邊,催促司獻春道:「過來吃東西,昨天自己吃的不是很好嗎。」
顧蜜如看著司獻春,說:「難不成要我抱你嗎?」
司獻春明顯更加緊張和害怕,顧蜜如都要放棄了,準備端著自己的碗回自己屋裡去吃。
結果她看到了司獻春緊緊抓著床邊被子的手,因為他本來就很消瘦,所以手背上青筋鼓起,像是在忍耐著什麼難以忍受的痛苦。
然後他站了起來,卻並沒有馬上朝著這邊走。
顧蜜如瞬間就明白了,他估計不是不過來,而是過不來。
顧蜜如還真的沒有見過司獻春自己走路,之前一直都是她或者翠蓮扶著的。
司獻春雖然身體恢復的很快,但是長期的挨餓受凍,又被拴著,他還沒有恢復自如行走的能力。
顧蜜如立刻起身,朝著司獻春的方向走過去。
心裡不由的在想,她看不到司獻春的時候……他是怎麼走的?
怎麼去洗漱,怎麼去方便,又是怎麼回來的?
在地上爬嗎?
他衣服上那些髒汙的痕跡是這麼來的?
顧蜜如意識到這個事實,眉尾迅速挑了一下。
她幾步走到了司獻春的身邊,在司獻春的身側站著。
司獻春的腿在抖,他的額角甚至出了汗,他沒有站得很直,也沒有側頭看顧蜜如,微微弓著身忍耐著這個姿勢帶給他的痛苦。
但就是這種姿勢,他也比顧蜜如高了大半個頭。
顧蜜如微微仰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問他這些天自己都是怎麼走的。
而是抬起了手,伸到了司獻春的面前。
「抓住我。」顧蜜如輕聲說。
我教你怎麼像個人一樣,重新站起來走路。
又是漫長的等待。
屋內靜謐無聲,只有外面偶爾傳來一兩聲稀落的鞭炮聲。
桌子上面的飯菜冒著裊裊白氣,顧蜜如的手穩穩地身在司獻春的面前。
修長白皙,流暢有力。
一直等到屋子裡面清早上點起來的炭盆,突然間「啪」的一聲,有一塊炭火跳起來。
司獻春終於依靠自己站不住了,他大汗淋漓,渾身都在顫抖,一滴汗珠順著他顏色淺淡的眉毛滾落,滑向他的臉頰,像一滴淚。
他咬著嘴唇,蒼白的嘴唇被他咬出了血色。
他在自己跌倒之前——握住了顧蜜如的手。
第14章 、小奶狗
司獻春果然是……自己走不了。
兩個人的手緊緊交握,一個乾燥溫暖,一個濕膩冰涼。
司獻春光是撐著顧蜜如的手,其實也站不太住,顧蜜如稍稍感覺了下他的顫抖,就把他的手臂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然後撐著他大半重量,扶著他走到了桌邊上。
把司獻春放在了凳子上,顧蜜如還問他:「靠著凳子能坐住嗎?」
司獻春難堪極了,驚慌極了。
之前兩個人過於親密的接觸,都是在他還不太清醒的時候,但是現在司獻春並沒有高熱,他的理智也都在呢,他清醒得很。
他清醒的知道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是害他落到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