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這樣正經的臉色嚇到了,連忙也低頭去看,看見那纏繞在傷口的紗布經過一晚,已經被血染的通紅,跟剛從大姨媽裡面撈起來一樣,溼漉漉的。
心裡咯噔一下,搞什麼?沒有止血?那雪名劍這麼兇殘?它是能破壞血小板嗎?這已經不是能不能生育了的問題了啊喂!
容乾將我的衣領重新拉好,認真的望著我,“三娘,你之前有中過什麼毒嗎?”
我被他這一問,這才乍然初醒,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混亂,我竟一時間忘了我身上還帶著十日相思這種毒,之前還在想它是什麼毒性,如今看來,破壞血小板的根本不是雪名劍,而是十日相思。
……這算什麼?如果不及時吃解藥,是會七竅流血而死嗎?這是變態版的血友病吧!夏南胤究竟是從哪裡搞到這麼坑爹的□□啊!
容乾看我的臉色,估計也猜到了我不打算告訴他實話,也沒有強求,而是換了一種更粗暴的提問方式,
容乾:“那你把給你下毒的人告訴我。”我要去打死他。
我:“不好吧,萬一你被反草了呢……”我這是實話,如果容乾和夏南胤之間真有次較量,雖然武力值上夏南胤斷然比不過容乾,但在最終勝負上,客觀來講,我覺得夏南胤更有把握。
他沉默了一會,拗不過我,鬆了手直起身,“你呆在這兒別動,我去外面找找有沒有止血的藥草。”
我點點頭,這時身體狀態已經正常,兩條手臂都能活動,就是胸口上不停在流的大姨媽弄得我有點煩躁。
容乾精神抖擻的就出櫃,哦不出洞了,明亮日光從外照了進來,濾成一道粗壯的光柱,我盤腿正端坐著順氣養神,忽然感覺到洞口處的光亮一暗,投下一道陰影,有人進來了。
“這麼快就回來了?”我睜開條眼縫,雖然知道容乾的動作向來很快,可這次也太快了一點吧,止血草是長在洞口嗎?
看清進來的人後,我原本漫不經心的一張臉頓時變得跟暴漫一樣,神情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突變,因為那人不是別人,那張臉也不是一般的臉,和我一模一樣的臉——是霓風輕!
臥槽臥槽當日就是她把我丟進暮劍山莊的地宮對吧,今天居然陰魂不散的追到這裡來了!她是要趁容乾不在對我下毒手嗎!
她朝我一步步的走近,步伐沉穩極了,就像一隻在狩獵的獵豹,明明是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可是全身散發的氣場和我完全不同,一定要說的話,面前這個霓風輕,才是一個真正的殺手,而我到目前為止,充其量只能算是個打醬油的。
我抬手支撐著巖壁,一點點的站起身來,我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默默對視著,詭異程度跟未來□□人電影一樣。她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兩個人就在視線裡刀來劍往,打的火光四射的。
這樣的目光廝殺沒有持續多久,霓風輕首先先按捺不住了,抽出劍就朝我殺了過來。
我自然不會等死的,一個附身,順道從地上撿起武器,就著她劈下來的劍鋒一擋,這一擋我才發現她的力氣大的驚人,根本不像一個妹子該有的力氣,震的我虎口一陣發麻。
我知道我肯定打不過她,也不管姿勢好不好看了,往地上一滾,爬起來就往外跑。後面霓風輕也沒有放過我的意思,提劍立馬就追了出來。
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身體根本使不上力氣,我沒跑幾步就感覺到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正面栽倒,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才一回頭,就看見霓風輕的劍尖殺到了面前。
“等下!”我大叫一聲,她卻根本當沒聽見,樣子擺明了就是要我死。
千鈞一髮之際,一枚暗器突然凌空打來,不偏不倚的剛好打在霓風輕的劍身上,將迎面而來的劍尖射歪,那把劍斜切進我鬢邊飛散的髮絲裡,直接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