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一些,這樣愧疚似乎就能少一點,心裡也能好受一點。
“你剛才說是封淼淼?她回來了?”三人中只有關徹還保留著一點理智,擰著眉看了老媽一眼,見她緊緊攥著拳頭還在氣頭上,便打消了追究封淼淼行蹤的念頭,只問梁喬,“她現在人呢?”
“應該已經被送到附近的派出所了。”梁喬說完,把那家餐廳的地址也報給了他。
關徹點點頭,把蔣瑜扶到一邊坐下,走到走廊盡頭撥了個電話。
沒一會兒匆忙結束董事會議的關和光也趕了過來,向梁喬瞭解完情況,沒說什麼,只朝關徹看了一眼,後者很輕地點了下頭。
這是父子之間的默契,彼此的想法,一個眼神就能明瞭。
關和光安撫地拍了拍蔣瑜的肩膀,見梁喬狀態也非常糟,難得開口寬慰了兩句。
一旁坐著的蔣瑜卻忽然留意到梁喬右邊脖子上的幾片紅,眉頭皺得更深:“你也受傷了?”
梁喬搖搖頭:“我沒事。”
蔣瑜沒好氣地看她一眼,對走到角落裡的關徹道:“阿徹,你帶她去處理一下。”
關徹頓了一下,把剛掏出來的煙盒又裝回口袋,“走吧。”
雖然很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離開,卻沒法再拒絕,梁喬抿抿唇,還是跟了上去。
她的傷沒什麼,擦點藥應該就可以了,很快的。
手術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關和光和蔣瑜一直都守在手術室外面,儘管情緒都不外露,擔心和焦急卻都看得出來。其實梁喬私心裡一直覺得兩位長輩對關衡沒有盡到為人父母的責任,不夠愛他,不過今天看來,還是她自己狹隘了。
關衡被推出來時麻醉勁兒還沒過,蔣瑜和梁喬跟著去了病房,關和光和關徹留下來聽情況。
關衡背部的燙傷相對較輕,衣服雖然沒多厚,但好歹起到了一層保護作用,雖然也起了一些水泡,但可以自然癒合,保養得當的話不會留下疤痕。但後頸和耳根的傷勢就比較嚴重,雖然燒傷面積不大,但已經造成深二度燒傷,可能需要進行植皮。
兩人面色凝重地回到病房,卻見梁喬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低著頭,臉埋在手心。
“怎麼不進去?”關徹在她身邊停了一下。
梁喬抬起頭,眼睛明顯有些紅,她有些焦急地站起來:“醫生怎麼說?”
“脖子上比較嚴重,深二度燒傷,其他地方沒有大礙。”大約是知道她性格挺堅強,關徹也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後面陸續還要做幾次手術,情況嚴重的話需要進行植皮,你做好心理準備。”
植皮?
梁喬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停了一會兒才啞著聲音道:“我知道了,謝謝大哥。”
等關徹進去,她又在椅子上坐下。
沒一會兒病房門又開啟,關徹又走出來叫她:“他醒了。”
梁喬幾乎是立刻彈了起來,關徹側身讓路,她直奔著病床跑過去。關衡整個人是趴在病床上的,臉朝著這邊,直勾勾盯著門口。
梁喬看到他那副樣子心酸難忍,蹲到床邊拉住他的手,眼眶又熱了。
手被關衡緊緊握住,他看了她好一會兒,小聲問:“我媽是不是為難你了?”
“沒有,別瞎想。”梁喬把臉貼到他額頭上,輕輕蹭了蹭,“你做手術的時候阿姨和叔叔都一直陪著,一步都沒離開過。”
其實一醒來看到爸媽和大哥都守著自己,關衡也挺感動的,不過瞅來瞅去都沒看到梁喬,還是大哥見他一直在找才告訴他人在外面,他就以為是爸媽因為他受傷遷怒了梁喬,她才不敢進來陪他。
現在聽她這麼說,才稍稍放了心。
兩位長輩和大哥都在,梁喬沒有跟關衡說太久,很快就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