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雪微微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餓了嗎?你上次不是說想吃福華大酒樓的鳳凰宴,我已經吩咐他們備妥了,我們走吧。”
她睜大眼睛,驚呼道:“鳳凰宴?可是一桌得二十兩銀子……很貴呢,不要啦,不必為我花這麼一大筆錢,我們隨隨便便去小攤子吃牛肉麵配包子就好了。”
“二十兩銀子一桌的酒菜很貴嗎?”他挑眉。
“當然貴,所以一般吃鳳凰宴可是很難得的機會,尤其免費的鳳凰宴更好吃喔……”多多流著口水,扳著手指頭兒數算,“知府大人上任時宴請有頭有臉的商家吃一次,縣官大人離任的時候餞別又吃一次……啊,這種不要錢的宴席是最好吃的了。”
秋雪失笑,隨即一本正經,“放心,我不會要你付帳的。”
她大搖其頭,“不不不,你不懂啦,你現在出門在外,花用銀兩都要仔細思量打點,沒聽過『在家靠家人,出門靠銀子』嗎?”
她雖然愛錢如命,能ㄟ就ㄟ、能賺就賺、能賴就賴……但是對心上人除外。
秋雪一怔,忍俊不住,“我只聽過『出門靠朋友』,沒聽過『出門靠銀子』的,這是數來堡特有的詞兒嗎?”
“啐,出門靠朋友哪靠得住?”她搖頭晃腦,不以為然,“還是銀子最實在了,所以世上只有錢最好,有錢有閒就沒煩惱。”
“這又是誰教你的?”他連連失笑。
“不用人教,這是天經地義的大道理。”多多擔心地看著他,“反倒是恩公你,一向出手這麼豪爽大方,這樣很容易被坑呢,哪一天身上的錢全花光光了該怎麼辦?就算你是個行情很好的殺手,萬一臨時找不到僱主呢?那豈不就悽慘了嗎?”
“誰跟你說我是殺手?”他本來還笑得很開心,聞言一愣。
“就是你自己啊!”
“我幾時說過我是殺手?”秋雪皺眉頭。
多多用力地拍了他胸膛一下,曖曖昧昧地說:“你別假裝了,上次我們在太白居的時候,你就已經洩漏了自己的身分了,現在還要隱瞞就太虛偽了,做殺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行業,何況我相信你殺的一定都是壞人,不會是好人的。”
他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倒是隱隱約約記起了自己曾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我只是說假如,假如我是殺手。”秋雪忙不迭地澄清,“事實上我並不是殺手,你可以放心。”
他以為他這麼說,多多就會如釋重負;沒想到她卻一臉深受打擊的表情——
“啊?”她失望得不得了。
“啊什麼?”他氣惱地敲她腦袋一記,“難道我不是殺手教你很失望、很沒面子?”
她這顆頭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我們更不能到福華大酒樓吃鳳凰宴了。”她表情嚴重極了。
“為什麼?”秋雪一時銜接不上她的邏輯。
“你不是身價百萬兩的殺手,每天又閒閒沒事的樣子,身上的銀子能撐到幾時呢?”她說得好像天快塌下來了,小臉發白,“不行不行,從現在開始要嚴格地管制荷包了,要不然不行的。”
他強忍著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如果是擔心我的荷包,你大可放心。”
他北方有一座參山和金礦場,還有一大片的牧場,向來是由世代相傳的忠心管家在為他打點,雖然不能說富可傾國,但也相距不遠了,正因為如此,他才得以這麼逍遙快活地浪跡江湖、自由自在。
在多多眼底,他看起來像是一副很缺錢的樣子嗎?
可是多多全然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只見她焦心地皺起秀眉,揹著雙手踱來踱去,嘴裡念念有辭。
“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我看你的武功這麼好,我還是幫你接個護院還是保鏢的工作好了。咦?上次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