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很好,穿的很有味道。有點兒民國風的那種服裝,看起來特別有氣質。
這丫說的都是廢話啊,現在的富太太哪個不是保養的很好,哪個面板不好?但凡是有點兒涵養的,加以注意,氣質都是有的。再說民國裝,旗袍這一類的,那些個有錢人家的太太不都愛收集麼?所以,容芳這說了跟沒說一樣,並沒有什麼作用。
聊完那個女人以後,我和容芳這才說起最要緊的,我的合同馬上就到期了。雖然明知答案,她還是煞有介事,多此一舉的問我是不是打算繼續續約。我兩手一攤,無奈道:“你認為我可能續約麼?”
“哎,這人啊,就是不能魚和熊掌兼得,你看看你嫁入豪門,還遇上馮振陽那麼個對你死心塌地的。”容芳不知又是羨慕又是為我心酸:“馮振陽以前緋聞挺多的,現在呢,和你結婚以後一點兒緋聞也沒有。就連以前關係和他不錯的高沫熙,都能讓他給駁了面子,那簡直就是往死裡整!”
我沒有說話,我總不能拿著我們家裡那點兒事兒到處說吧。在旁人看起來,我現在真是挺幸福的。一個離婚的女人,年過三十了,本以為至多也就是找個長得禿頂大肚腩的富商,最後卻嫁給了馮振陽這樣的國民男神,最重要的是這個男神對我還死心塌地。
有的時候,許多事情都有兩面性,從不同的角度看來,感覺就不一樣。到底是好是壞,箇中滋味唯有自己明白。
從公司出來,我便去了醫院,之前給沈世啟打電話,他說爸爸現在完全像個孩子。老年痴呆,我爸算是返老還童了,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倘若我爸爸現在還是清醒的,大抵會很痛苦。現在的他,也算是無憂無慮,我和沈世啟雖然不及馮家那樣大富大貴,但還是有足夠的能力讓爸爸呆在最好的醫院裡。
我覺得我不光對不起我媽,我也對不起我爸爸,以前他們好好的時候,我沒能在他們身邊,現在爸爸變成這樣,我也沒能在他身邊好好照顧他。
好在爸爸住的病房還算是高階,也請了專人伺候,沈世啟說,這人信得過,用不著太擔心。雖然是這樣說,可我這心裡還是常常會擔心。
“死老頭!叫你在尿床!拿過來!叫你拿過來!那玩意兒你能用的上麼?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你能吃那種東西麼?”還真是叫人擔心,所謂的專人,就是眼前這個對我爸爸非打即罵的中年女人。
她那雙有力的手在我爸爸身上猛掐,我爸只是一個勁兒的擋,佈滿皺紋的臉上很是痛苦,懷裡不知道抱了個什麼東西,死死的護著。中年女人掐得可起勁兒了,我站在門口她都沒發現。
“幹什麼呢你!”我相信無論是誰,在看見自己爸爸被所謂的專人這樣虐待都會很憤怒,甚至憤怒到想要動手把對方給打一頓。我的一聲怒吼嚇得中年女人猛的一震,回過頭一見是我,臉色慘白如紙,我隔段時間就會來看我爸,待的時間很短,知道這個女人,當時還覺得這人長得挺和善,沒想到竟是個惡毒心腸。
就算我爸尿床,她也不能動手打人吧!這就算了,居然還搶我爸爸手裡的東西。走近之後,我這才看清楚,我爸手裡拿的是一個蘋果。許是太過憤怒,我完全沒了風度,一把抓開中年女人的手,連帶著她整個人狠狠的一推,硬生生的把她推到在地上。
中年女人面色慘白,連解釋也不解釋,爬起來就跑。這事兒本來就是她的錯,我要是追究起來,她的日子會很不好過。
雖然中年女人走了,我爸爸依舊很害怕,他死死的抱著懷裡的蘋果,嘴裡念念叨叨。他現在腦袋糊塗了,整天也不曉得在唸叨些什麼。
可當我聽清楚他在說什麼時,心中卻是說不出的酸楚,他說:“這個蘋果是我們佳瑛的,誰也不能搶。”
那一瞬間,我的心就像是被紮了一下,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