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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搜查遍了整間屋子,都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也沒有發現那封密信蹤跡,只得 按照先前計劃,立刻從房間內撤離。
同一時間,天焚殿內,阿克蘇與斯古魯兩人正在“把酒言歡”,談起多年以來納昆草原 與殤人商業協會之間的合作關係,納昆人向殤人購買糧食,高價糧食,還有堅固的鎧甲,鋒 利的兵器,還有在他們幫助下一手建立起來的虎賁鬼泣,他們的鬼馬,還有得心應手的碑冥 刀……
其實在阿克蘇心中,這些都只是一些不愉快的經歷,每一個納昆人都清楚殤人在其中謀 取了巨大的利益,殤人從百年前開始就不再種植農作物,但他們卻懂得經營,懂得在如何用 最低的價格購買最多的糧食,留下自己夠食用的之後,餘下的再高價買給納昆人。他們有頭 腦,有技術,卻沒有納昆人那強健的體魄,相互間都有弱點,多年來,阿克蘇最終發現,其 實強健的體魄根本無用,無論再強健,你都沒有辦法與大自然抗爭。
一個在戰場之上能以一敵百的虎賁騎戰士,再沒有溫飽的情況下也會被寒冬在一夜之間 便奪取性命,寒冷和飢餓是他們最大的敵人,但這些敵人卻是無形的,永遠無法戰勝。
“斯古魯先生,剛才你說到不日就會離開鷹堡,回到商地,打算什麼時候動身?”阿克 蘇給斯古魯倒了一杯米酒後,趕緊又說,“我並不是要下逐客令,只是天下這局勢不穩,擔 心先生你的安全。”
斯古魯喝了一小口米酒後道:“還沒有定下具體的時間,這要看大祭司何時與我商定 好到底要購買多少糧食和兵器,決定之後,我才能帶著定金和訊息回到千機城覆命。”
那封密信到來之後,斯古魯已經不擔心關於這次買賣是否成功與否,但他必須要裝作著 急做買賣的模樣,否則阿克蘇極有可能察覺到千機城中有事發生,所以在話語之中特地提到 了關於“定金”的事情。
“先生想必也知道,我們剛剛打下了建州城境內,周圍的城池也全數攻佔下來……”阿 克蘇說到這,斯古魯搶白道:“納昆軍這次也是大發了一筆,戰爭之中贏得財富的機會也遠 比做生意要來得快。”
阿克蘇聽罷冷冷地回道:“但做生意不會死人,而打仗則會死很多人,你知道一兩金子 平均需要用幾條人命來換嗎?五條,我算過,五條人命才能換一兩黃金,聽起來是否覺得很 不可思議?可事實就如此,很殘忍……”
阿克蘇說的這,話鋒一轉,笑容重新出現在臉上:“可是做生意也是一樣,也很殘忍, 就如同你們一般,你們可不是希望和平的商人,商人都是那種恨不得天下大亂的人,如果 天下不亂,你們的兵器、鎧甲、糧食等等一切賣給誰呢?所以就算沒有戰爭,你們也會在 家天天期待戰爭的來臨,是吧?”
阿克蘇像說笑一樣將這些話一口氣全部說出來,接著看著斯古魯,想看看這個年輕的少 爺到底有什麼表現。
斯古魯捏緊了手中的杯子,雖然阿克蘇說的都是實話,並沒有添油加醋,但話語之中的 生硬和那種鄙視,已經刺傷了他。斯古魯是大行商的兒子,也是擁有家族榮譽的貴子,當然 容不得有人這樣諷刺他的家族,還有他家族的所作所為,但他還是忍住沒有發怒,身在鷹堡 ,發怒對自己沒有好處。
斯古魯鬆開了杯子,笑道:“所以天下人總是會將奸字和商字合在一起,奸商奸 商,無奸不商,其實某些時候聽起來倒像是讚美的詞語。”
斯古魯畢竟還是年輕,只是捏緊杯子這個細小的動作就被阿克蘇那雙犀利的眼睛所捕 捉道,這還不夠,僅僅只是個開始。
阿克蘇又給斯古魯倒上一杯酒,這次是一杯烈酒,他此舉就是為了試探斯古魯是否真的 心緒不安,如果他真的冷靜必然能在阿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