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地方醒過來,還真是命運。
思來想去,雲姍姍決定賣弄一番,把這連臉都沒見過的未婚夫給趕走。
“郎君好文采。”雲姍姍坐起身來,虛弱地說道,“小女也有一首詩,想要郎君點評。”
想不到這商家女子居然還能有次雅興,屋外的人聽得摩拳擦掌,但還是清了清嗓子,故作清高:“請說。”
“六月荷花香滿湖,紅衣綠扇映清波。木蘭舟上如花女,採得蓮房愛子多。”
唸完,雲姍姍便期待著人能拍手稱讚一句好詩,但卻是沒聽到動靜。
屋外的人心頭一陣不屑,這雲家小姐在病房裡躺了這麼久,哪裡見得了外面的荷花,這寫詩講究的便是寓情於景,她連景都沒看到,哪裡做得出這樣的好詩來?
不用說,定然是抄別人現成的!
虧他以為撿到寶,敢情還是一根草。
不過這草好歹也是鍍金的,他可不能輕易罷手,想著,他說道:“聽聞城西蓮花開得正好,不知待雲小姐身體好了,可有興一覽?”
雲姍姍皺起眉頭,這人搞什麼飛機啊,他不應該崇拜自己麼?怎麼還想著要把妹?
此計不行,她又生一記:“聽郎君所言,姍姍也心有所動,只可惜姍姍身子虛弱,不便跋涉。”
當著男子的面直稱閨名,這一點,又惹了人不快,只覺得這女子就是想欲擒故縱,跟花樓裡的姑娘沒什麼兩樣。
兩個人各懷心思,到頭來都沒什麼好印象。
末了,還給吳氏留下一個兩人交談甚歡的印象。
雲百萬聽聞此事,滿意地點頭,難為姍姍想通了,肯跟夫家走動,倒也省了他再操心。
如今姍姍也有了歸宿,那接下來,他也該謀劃大事了。
朝中為了廢太子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這樣的好時機,他可不想錯過。
只是他手中缺少一些東西,論富貴名聲,別人都有了,他可想不出還有什麼能慫恿別人聽他的。偏偏綠萼山莊裡的人又盯的緊,他便是想去找那個瘋婆婆,也難動身。
如今,只得見機行事了。
雲百萬琢磨著,便把府裡的一切交給兒媳打理,自己則出了府。
而吳氏,則問起服侍雲姍姍的小豆子,之前雲姍姍都說了什麼。
小豆子心思單純,說道:“未來姑爺說要請小姐去看荷花,小姐也答應了。”
“這樣的天,看什麼荷花。”吳氏暗暗搖頭,又問道,“還說了什麼?”
小豆子偏頭想了想,說道:“小姐還做了詩。”
“作詩?”吳氏放下手中的茶碗,“做的什麼詩?”
“奴婢倒是記不清了,興許小果子記得呢。”小豆子說道。
吳氏讓人把小果子叫來,一問之下,還當真問出來了雲姍姍做的詩。
此時,她也看出問題了,要知道雲姍姍最討厭的便是舞文弄墨,再加上公公寵著,便一直沒讓她學過附庸風雅的玩意,如今卻是出口成章了。
而且,自家小姑子只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之前再怎麼胡來,也是本著人霍將軍去的,為何如今卻是要對她本不喜歡的人作詩傳情?是真的轉了性,還是另有原因?
小果子瞧吳氏面上神情變了又變,怯生生地說道:“太太,奴婢有一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吧。”吳氏淡淡地抬手。
“奴婢覺得,小姐好像有點不對勁兒。”說著小果子聲音壓低幾分,“之前便聽老人說過,去過鬼門關的人,很容易沾上髒東西……”
大熱的天,因為這句話,吳氏感到後背一涼。
斜睨一眼小果子,她強作鎮定:“胡說什麼,能有什麼髒東西。”小果子不敢多說,只咬著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