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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什麼!你在畫些什麼啊?”

阿柯仍是淡淡一笑,道:“你沒見我在寫一個字嗎?”

“什麼?阿柯,你會寫字嗎?你寫的是什麼字?”

阿柯卻不答,手中的劍劃的越來越用力,劍尖劃穿了腐葉塵土,刮的地表露出淡紅色的岩石,他便在這僵硬的岩石上繼續划著。“咯咯咯,咯咯咯”,尖利的聲音聽的林芑雲背脊一陣陣的發涼。她不覺習慣地伏在阿柯背上,道:“你在寫什麼字啊,阿柯,你跟我說啊。”

阿柯終於一頓,停了手。他滿意地打量著地下的字,道:“我在寫我的姓啊,林芑雲。”

林芑雲吃了一驚,嘴張的大大的,訝然道:“哎呀,阿柯,你不是沒姓的嗎?”

阿柯突然發怒了,猛地站起身,林芑雲退避不及,下顎被阿柯的肩頭重重撞了一下。那時節她正要開口說話,這一撞險些將舌頭咬住。她嚇的連退兩步,見阿柯已迴轉身,手中握著的劍不知什麼時候已變作一根黝黑的木棒。只聽他怒吼道:“你這個笨蛋!林芑雲,我也是有名字的!”說著掄起木棒,一下下敲在自己的小腦門上,直敲的“邦邦”有聲。

林芑雲大叫一聲,猛地掙扎著坐起身來,眼前金星亂閃,頭上全是冷汗,一時間不知身在何方。

忽聽又是“邦”的一下,就在不遠處響起。林芑雲舉手遮額,叫道:“別打了!”

卻聽阿柯的聲音焦急地道:“喂,開開門啊!”

林芑雲一楞,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山南西道府大院裡一張雕龍刻鳳的硃紅楠木大床上,床前一支紅燭仍無聲無息的燃著,提醒她剛才只是一場幽夢而已。她定神的當兒,房門處又是幾聲急促而又被刻意壓低的敲門聲,阿柯在門外道:“林芑雲,我聽到你的叫聲了!快來開門!”

林芑雲“啊”了一聲,忙披上外衣下了床,剛走到門口,突然想起剛才做的那個夢,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恍若隔世的感覺。她呆呆地站在門口,不知道為何有這樣的心情,便不忙開門,低聲道:“幹什麼?”

阿柯喜道:“你、你終於起來了?快開門,我跟你說件事。”

本來以往兩人同坐一輛車的時候,常常夜半三更肩靠著肩的瞎吹牛,從來也不覺得有男女之嫌。但如今分開了一段時間,突然聽阿柯夜半來敲門,林芑雲自覺衣裳不整,不由自主的矜持起來,臉上發燙,俯在門上,道:“什麼事啊,我偏不開。”

阿柯急道:“喂,你當我是在玩嗎?我來跟你說……”說到這裡,他似乎小心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聲音壓得更低:“跟你說明日脫身的事。”

聽到“脫身”兩個字,林芑雲腦中念頭一閃,電光火石間,已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隔世之感了。

尹萱!阿柯的未婚妻!

這個徹頭徹腦的騙子!

夜間所發生的事如潮水般湧入心頭:夜襲的黑衣人怎樣被制,又鬼使神差的變作尹萱的父親,跟著更是喊出阿柯的名字,轉眼間又成了阿柯的七叔。再後來簡直天崩地裂五雷轟頂,他竟大言不慚的做了阿柯的岳父!阿柯是怎麼說的……“原來,這事是真的……”

他還真好意思裝傻!為何又在池邊對自己說那樣的話?只恨自己當時如墜雲霧之中,恍惚間已被噹噹扶回房間休息,沒有當面質問,反長了宵小氣焰。

林芑雲頓時一股怒火直透天頂,什麼矜持、避嫌,早拋到九宵雲外去,“呼”的一把拉開門。阿柯在門外敲了好久,此刻生怕林芑雲仍不開門,正趴在門上聽動靜,不料房門突然洞開,他重心全失,“哎喲”一聲衝進門去,直直撞進一個溫暖的懷中,一起跌落在地。

林芑雲羞憤交集,險些昏過去,左手死死扯住衣領,右手順手一巴掌,阿柯已飛也似地跳起身來,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捂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