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會釋放出電壓,讓他們痛苦難當。
她曾親眼目睹這種殘酷手法,首次見到時,駭然地哭倒在雷門懷中,從此,她便立誓學會所有黑爵士指定的“技巧”—簡單的說,就是偷竊及相關的知識。
她可不是那種三腳貓的小偷,否則雷爵士每年捐給社會機構的慈善費用哪裡來?如果沒偷些值錢的東西,如何“養”這窩子組織成員,還有“成就”他漂白後的身份?
她就是他培養出來專門偷竊名畫、藝術品、珠寶的大盜。
十年來,她從開鎖的基本技巧,到扒竊、保全電腦程式設計與破解、化學品的研究、炸藥的使用、寶石的分析、名畫真偽的判斷……無一不精,求的是自身的安全與毫無匱乏的經濟來源,當然……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前些日子的“壯舉”——打擊紀霍然狂妄睥睨的態勢!
她活著就是為了這一天,她永道不再任人當作紐約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雷門估量的眼睇了睇葉彤那雙無波的彩瞳,知道她對他沒有所謂的信任與質疑,只是冷然。
十年前……他就是迷戀上她這雙藍綠交錯的晶瞳及倔強的個性;十年後的今天,她變得美麗不可方物,渾身散發出了強烈的詭幻縹緲氣息,詭譎得教他心生忌憚,卻又……甘願墮落。
她那頭飄逸輕柔、直至腰際的雲發,宛如纏人的絲帶,將他內心深處的渴望緊緊繫住,任他怎麼也擺脫不去;那雙似海的湛藍晶瞳,似子夜的明珠般璀璨動人卻又邈遠,彷彿在對你訴情,卻又夾著冷淡,讓人永遠弄不清楚她對你是好是壞、在乎與否?!
這就是令他又愛又無力的葉彤!
“我們不談這個了,我找你這個可愛的——妹妹出來,真正的目的是吃頓羅曼蒂克的晚餐。”雷門瞬間換了張麵皮。
“大哥,我們可是‘兄妹’啊,辭兒用錯了。”葉彤四兩撥千金地將話扯開。
她對人的心早已越過性別的界定。如果真要硬扯,只有一個男人可以引起她的“關注”,那就是——自大狂妄又盛氣凌人的紀霍然。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對男人感興趣!
男人是一種近乎未開化的野獸,自有它們天生冷殘的特性,這對女人不啻是一種不可漠視的戕害。
僅管她已經夠“強壯”了,但要打敗一個男人,不能單靠“力氣”;而是得用頭腦,刨去他們身上有毒的銳刺。更不可“有心”!一旦看心只會讓女人栽倒,永遠沉淪於歷史洪流中的“第二性”的哀絕角色!
她不求做男人,那太野蠻;也不求做“女人”,那太悲涼;她只是將自己置於他們之外—作個透明的“中性人”,冷凝著人生的起起伏伏……
雷門微怔了一下,旋即收起被拒的尷尬,又啜了口酒,“偶爾浪漫一下又何妨,在美國,浪漫不獨屬於情人,也屬於家人。來,我祝你生日快樂。”
“大哥,我的生日還早呢。”她捧場地執起酒杯,啜了一口辛辣的曼哈頓酒,暗自評量著它的味道……
淡了些,今兒個的酒比例不夠好。
眉心微微起了破,紅痣也被擠現在皙白面板上。
“你又喝出酒的比例不對了?”雷門將她的眼波流轉,盡收眼底。
葉彤可是個調酒高手,她若去參加調酒大賽,絕無人可以領其風騷。
她很像酒,看似簡單,卻可以因不同的基酒與混料、酒器,而產生出千變萬幻的色調與滋味。
她亦如酒般深奧難懂,卻又讓人為她微醺,甚至沉淪;她卻永遠保持獨特的基調,不為所動。
“很好。”她扯著謊。何必強說破,讓人難堪。
他不著痕跡地輕喟。
這就是她,什麼事都往心底去。
“這些日子我會出國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