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

花瓣紛飛，霧氣朦朧，美人如畫，恍然間，似誤入了仙人之境。

“這是夢嗎？”衛亦霜頓了頓，如是問。

王子安一怔，轉而釋然，微笑著說：“不是，這是我的梅林秘境。”

衛亦霜頓覺得有些口燥，巴巴地問：“那你是妖精嗎？”就是上回那個人身魚尾……嗯……人魚？

王子安不經莞爾，卻又覺得這是個不錯的解釋。

衛亦霜見王子安笑了，心往下沉了沉，“你會離開我嗎？”

“為什麼？”王子安一下又迷糊了，“我離開了該去哪？”

“回到你們妖精的世界。”像這樣的地方。衛亦霜眼神有些失落，像極了一隻即將被主人拋棄的忠犬。

“回去？”王子安想到他原來的世界，內心忽生幾分傷感，“我不會離開，只留在你身邊。”

衛亦霜察覺到了那一瞬間的傷感，心臟微縮，“……你是回不去了嗎？”

王子安勾起唇角苦澀地笑了，“真是什麼也瞞不住你。”

“不過我很慶幸，正因為回不去，我才能活在這個世上，遇見你，愛上你。”王子安湊近衛亦霜，在對方臉上落下一個吻。

關於前世那些不堪的記憶，王子安不想讓這邊的人知道，他不想讓這邊的人和他一起難過，不知什麼時候，在這個世界上的羈絆已經這麼深，讓他想要忘記過去，只活在當下，甚至對前世家人的執念也在漸漸變淺。

就讓那些記憶塵封吧。

這樣解釋，真的很好。

讓我一直做你心中的小妖精吧！

衛亦霜抱著王子安，讓他靠著自己，雙臂緊緊環繞著，似害怕他會就此消失。

“我這輩子是屬於你的，屬於這裡的，我是王家的兒子，大慶的子民，這裡就是我故鄉，我哪裡也不去。”王子安抬頭與衛亦霜對視，十分認真地說。

衛亦霜的心稍稍放下來，但卻又像是命令一樣地宣佈道：“你記住，你是屬於我的妖精。”

“嗯！”王子安笑彎著眼，滿口答應。

“感覺有點神奇，你竟這般接受迅速！”王子安窩在衛亦霜懷裡，把玩著對方的手指。

衛亦霜聽此一言，不由苦笑，問他的三觀被衝擊的面積有多大，他自己都無法說清楚！

“這個地方是你自己的領域嗎？”衛亦霜環顧四周，試問道。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它是怎麼來的……”王子安訕訕地回答。

“……”笨妖精！

“那你本來是什麼樣子的？”衛亦霜捏住王子安的鼻子，“你真的有魚尾巴嗎？美人魚？”說著衛亦霜一雙大手就朝王子安大腿摸去。

“你幹嘛呀！”王子安被癢得哈哈笑，忽然想起自己從未在外界聽說過美人魚，自己也沒和別人說過，“你怎麼會這麼問？”

“因為我上回看到了。”衛亦霜無比坦誠，“你可以在池子裡呼吸，還有一條大尾巴。”

“……”王子安好像想到是哪一次了，那都是一念之差忍得禍！

不不不，重點不是這個。

“你還來過一次？”

“當時我還以為這是個夢呢！”衛亦霜有些懊惱地說，然後又把話題轉回去了，“你真的是魚妖嗎？”

“……”話題轉移失敗ＱＡＱ

“我是人。”王子安無比嚴肅地說。

“嗯，我知道，你在外面是人，妖精形態只能在這裡出現。”衛亦霜十分能理解，畢竟外面已經不是他原來待的妖精世界了，總有那麼點差異的。

“……”我不是介個意思！！！ＱＡＱ

“你是不是想看？”王子安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悄悄地去瞄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