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的一席話說的耶律重琰心情大悅。
轉眼一年多過去,耶律重琰已經過了十二歲生日,她的十五軸字貼間接透過耶律重琛送到了皇上手裡,她一直耐心地等待著,潛伏著,希望有一天能從宮內傳出什麼動靜,但一點動靜都沒有,她的字軸如同石沉大海。這一年多她費盡心思和耶律重琛周旋,他想得到她,她知道只要她不踏出煜王府半步他就不能得逞,所以她一次也沒讓他得過手,她也知道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好的,而耶律重琛確實對她心癢難耐,可現在情況已經反轉過來,她是在幫他,而他已經明顯品嚐到好處,即使她不動筆到月末他也會催著讓她把字貼交上來,現在好像成了他有求於她。
長安正在門外急得咬牙跺腳見她走出來,像見了救星,“玉姑娘……求求你救救命啊……”長安急得話都說不連貫了,玉壠煙嚇住了,忙問怎麼回事。長安說,“二殿下要處置長隨,正在練武場呢,長隨偷了玉姑娘的琉琉珠是他罪該萬死,可是長隨是我表兄,我的老舅母就他一個兒子,如果他死了,我舅母也活不成了,求求玉姑娘給二殿下說說情好歹留他一條狗命吧”說著長安就要下跪。玉壠煙忙拉住他,說救命要緊就急急忙忙去了練武場。
長隨是長安前一陣兒介紹進宮的,跟著耶律重琰當差。琉璃珠其實丟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她並沒有聲張。還是有一次開梳妝匣的時候如意發現了,她才輕聲叮囑,別把事情嚷出去,丟了就丟了,反正也是身外之物。她不想因為一串琉璃珠引起不必要的風波。
琉璃和如意可就忿忿不平了,玉姑娘也太寬心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哪能說丟就丟呢,私下裡議論的時候正好讓織雲聽見,織雲心裡疑惑,把這事捅給了耶律重琰,她說有一天曾撞見長隨從玉姑娘房裡鬼鬼祟祟的出來,當時還納悶玉姑娘怎麼會找他有事兒,現在才明白過味兒來。這才有了今天這個場面。
玉壠煙趕到練武場的時候,她驚呼一聲捂住了嘴,眼前的情景太過血腥了。長隨四肢都被縛在靶子上,左手和右手的掌心各被釘了一隻箭,箭頭深深地刺入靶板裡,長隨已經昏死過去。有侍衛上來兜頭潑了一桶冷水,長隨一激靈醒過來,驚恐地看著不遠處的箭簇,耶律重琰的第三支箭已經對準他的心臟,在讓他品嚐過極度的痛楚之後,他要置他於死地。
耶律重琰的眸中閃著一簇野性的火苗,他渾身的肌肉繃緊,右手拉滿了弓弦,這個殺人的姿勢居然讓人覺得優雅和完美。玉壠煙突然在那一刻發覺,他什麼時候長大了!如此高大,修長和俊美,守在他身邊的她居然沒有發現他成長的速度,她仍以為他是個孩子,可是現在的他從外表看幾乎和成年男子沒什麼差別。
殺氣在他眸中一閃而過,箭即將出手,她大喊一聲:“二殿下,手下留情”,耶律重琰回眸,看到了她。她抓住了他的箭弓,“他罪不至死,現在也已經受到處罰了,趕他出宮也就是了”
“是嗎”耶律重琰轉了轉眼珠,臉上又現出了她熟悉的孩子氣,“可我不這麼認為,他居然膽敢偷盜我送給你的琉璃珠,知道天聖朝的法律是怎麼規定的嗎,有膽敢偷盜宮內物品者,哪怕是一根針也要被斬首,我只是想給他一個全屍而已”他像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稀鬆平常,卻讓玉壠煙脊椎骨升起一股涼氣,“或許他有不為人知的苦衷,沒有人天生就想做賊,況且他是長安帶進來的,如果二殿下今天殺了他,讓長安怎麼向他母親交待”她無意為賊辯解,只是她不這麼說的話他一定就會殺他。
耶律重琰只說了四個字,“法不容情”,玉壠煙也發覺他如今的學問大有長進,原來心內還替他高興,但現在卻深恨他口內掩不住的鋒芒了。如今只有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