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仕途起到這麼重要的作用。他將字貼小心翼翼地揣在袖子裡,拉住玉壠煙的手臂,玉壠煙旋身被他拽進懷裡,他吻住了她的嘴唇,熱烈如火,玉壠煙覺得呼吸都要被他奪去了。
這時門外響起琉璃的聲音,“玉姑娘,梳雨姐姐來了”接著梳雨的聲音傳進來,“玉姑娘在裡面嗎,二殿下午休醒了,叫你過去呢”,玉壠煙用力推開耶律重琛,她呼吸急促,唇都腫了,她剋制住聲音,“知道了,你先去,我隨後就來”
“他真是一刻都離不了你”耶律重琛胸口起伏,似有醋意地說。玉壠煙斜斜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輕盈地走出門去。
27
長貴手裡託著一隻卷軸走進御書房,恭候在耶律重瑱身後。燈下,耶律重瑱正在審閱奏摺,一抹清影投在白牆之上。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直起腰活動了一下肩膀。長貴趁機走上前說道,“皇上,耶律大將軍來過了,這是他留下的字軸,要長貴呈給皇上賞鑑”
“擱下吧”耶律重瑱說道,目光卻仍停在剛剛的奏摺上,眉微微蹙著,似在思慮著什麼,過了一會兒,眉頭展開來,他拿起御筆,在奏摺的批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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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貴不敢打擾,只依言將卷軸放在桌上,又悄悄退回原來的位置。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大概過了一個時辰,耶律重瑱才放下手中的毛筆,手不經意間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肩膀。長貴連忙換丫頭過來給皇上捶肩,耶律重瑱向長貴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叫。眸光停在那隻卷軸上,如臘般修長的手指拿起它慢慢展開,本是漫不經心的眸子卻一下子凝注起來。
那是他最喜歡的一厥詞,“濁沙萬里蔽崑崙,風暗捲雲渾。丈夫當世,縱歌橫轡,匹馬出玉門”同樣的詞句卻是用另一種筆法表現出來,讓人不禁有耳目一新之感。每一個字都自成一格,飄渺雋秀,如鳳舞九天,又如秀女凌雲,飄然如有仙姿。
“這是耶律將軍寫的?”他的語氣自然而然帶了些疑問。
“耶律將軍說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在練習書法,這是他最近寫成的,想請皇上指點”
耶律重瑱點點頭,又低頭細看了一回,輕輕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句話果然不錯”不過,這筆體似乎有些女子的纖秀之氣,他取過自己的字貼對照來看,這一對照,不禁吃驚不小。這上邊每個字都和自己的筆法皆然不同,然而細看來,卻總感覺好像有著一些關聯,他蹙眉思索了半天,倏然間豁然開朗,原來他寫的每個字和自己寫的相同的字都互相呼映,一剛一柔,一龍一鳳,好像他的每個字都是從他自己的字裡化出來的,兩種字型雖然迥然有異卻又那麼契合,如同緊密契合的男女。越看越覺得這些字型值得賞玩,於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細細地看過來。
長貴真看不出那些字有什麼好,皇上看到之後竟然這麼喜歡,一直在燈下翻來覆去的賞看,眼看著一個時辰又過去了,皇上還是沒有半分倦意。時間已近子時,皇上雖然是少年天子,卻天資聰穎,性情仁善,自親政以來一直施行仁政,勤政愛民。平時上朝和批閱奏摺的時間就已經過於繁累,他可不能再讓皇上這麼耗神了。
“皇上,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長貴輕聲提醒。耶律重瑱這才掩了卷,吩咐長貴,“著人把這軸字掛在牆上”長貴應了聲是,小心翼翼地取過字軸正要叫人,耶律重瑱抬手,“慢著”停了一停才又說,“還是掛在朝天閣的寢宮裡去吧”,長貴眉毛一動,心裡詫異。皇上的寢殿除了皇上和他長貴另外還有幾個貼身宮女出入外,恐怕連皇后都沒有踏足過,可知它的矜貴。也只有少數人才知道,皇上的寢殿牆上掛的都是皇上的書法作品,以前皇上喜歡的書法字軸他都會吩咐掛在御書房裡,這次卻不一樣。
寢宮裡已經掛滿了字軸,長貴不敢擅拿主意,請示了皇上,才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