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一個女子,這個天下有誰可以管得住。”薛成安將繡布遞到陳斐手中:“碧凡,不應該過得這麼辛苦。”
二人又說了會話,碧凡已經被丫鬟催促著去了大廳。
她這個親生父親陳老爺也真是的,明明薛成安來找二叔是說公事,他非是要喊人將自己叫出來,這算個什麼事啊。
別人賜婚了,或者雙方已經交換了喜帖,哪個待嫁的姑娘要向她這樣被爹爹催促著快點和未來夫婿見面。
好在薛成安和陳斐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交談完之後,薛成安也沒有著急著走,而是悠閒的坐下來吃著茶。
“碧凡如今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陳斐端著茶杯忍不住說道。
薛成安嘴角也是淡淡一笑,很少聽見這個寡言少語的陳斐誇一個人,如今他這樣好不吝嗇的誇獎碧凡,足見碧凡的進步是多麼的大。
也是,當日在關外見到她的時候,她不是一樣給他帶來了莫大的震撼。
才想著,外面就有了腳步聲,他看似悠哉的抬起頭,卻是一怔。
外面的人光彩奪目,陽光像是一件金色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嫩黃色的小夾襖讓她的肌膚越發顯得粉嫩。
顰顰婷婷走進,臉上洋溢著陽光般溫暖的笑容:“二叔,世子爺。”
“碧凡,今天外面陽光好,你又是剛回來沒多久,難得世子今天過來,我聽說醉香樓來了新的廚子,不如你陪著世子去常常口味,若是覺得好,就給老夫人也帶來一些,二叔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同你們一起去了。”陳斐笑眯眯的說道。
碧凡臉一紅,怎麼這個二叔也是這樣,這分明是在找機會讓她和薛成安單獨相處麼。
然後陳斐就縷著自己剛剛休整好的鬍子,邁著步子離開。
留下了面面相覷的薛成安和碧凡。
“也罷,正好也有些餓。”薛成安說完這話,也不待碧凡答話,就已經自顧自的要離去。
碧凡睜著大眼睛看著他的背影:“他這就要準備走了,這要是讓那個賣女求榮的爹知道,還不回來剝了她的皮,就算剝不了也不知道在自己耳朵邊費多少口水,哪一種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你等等,我去換身衣服。”說罷,她飛速的轉身,一溜小跑,驚得身後的丫鬟倉惶大叫,何時見過小姐走路健步如飛,再說還是當著未來夫婿的面?
薛成安低著頭淺淺一笑。
這個碧凡果然是軟硬不吃。
沒一會兒他就到了大門外,總覺得碧凡不會和其它的閨中小姐一樣,她要去換衣服恐怕是去換男裝了。
難得出府一趟,跟著學藝的三年,把她的性子倒是給磨練的野了,頗有小野貓的姿態,或許更像是她的座駕,那匹汗血寶馬吧。
碧凡換好衣服,不理身邊丫鬟的驚愕表情問道:“世子呢?”
“世子在門外。”丫鬟結結巴巴的說完:“三小姐?你這是要去哪?”
碧凡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經歷過昨天三小姐不留情面的教訓五小姐的事情,現在陳府的丫鬟們哪一個不是對這個三小姐充滿了敬畏,她的話又有誰不敢聽,雖然眼前的這個人和三小姐進去換衣服之前有了變化,膚色變得更黑,眉毛也變的粗了,但是聲音仍舊是三小姐。
那丫鬟想著三小姐是要和世子出去,三小姐這個打扮恐怕也是怕別人說閒話,這三小姐做事情果然想得周到,她對三小姐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殊不知,碧凡換成男裝是為了更好的吃,更好的玩,當然還有一點也是為了防著薛成安,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被薛成安笑話。
自己去二叔給她特意弄得極為隱蔽的馬廄處,牽著自己的棗紅大馬。
那馬兒見了碧凡果然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