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一怔,黑玉般的眸子轉向她,嘴含微笑道:“你覺得他是在等我們?”
“不是嗎?麻煩的人物已經甩給夏帝那方頭痛了,現在你跟他之間並沒有任何的障礙,再說你一開始不就是跟他一塊兒來流失之地的嗎?像這樣半途拆夥將來你公冶少主的信譽可就不好說呢。”靳長恭一臉嚴肅,並有意無意地提醒著他,別為了“私事”而影響了“公事”。
止蘭聞言,眸帶笑意地看了她一眼,也朝公冶少主勸道:“少主,柳姑娘說得沒錯,您一開始既然決定選擇了他,事以至此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公冶似舊沒有首肯。
靳長恭想他估計是被暗帝那廝弄得信心全無了。
於是她再接再厲道:“少主,做事情要對事不對人,有什麼問題都還是先解決眼下的事情更重要吧?”
“為什麼要勸我跟靳國合作?”他的聲音似飄渺的浮雲,輕然,卻一針見血。
靳長恭並不驚訝他能看穿她的心思,反正她也沒有打算隱瞞這件事情。
“因為我是靳國的人,當然要勸你跟靳國合作,雖然我並不知道你們這一大群人都在密謀些什麼東西,可我想既然是有好處的事情,自然該先便宜我們自家人。”靳長恭的話真假摻半地說著。
若說假話憑公冶的敏銳觀察力恐怕會很容易就給拆穿了,她並不願意在這種節骨眼兒上惹起他的懷疑。
——儘量他從來就沒有信任過她。
“原來如此,”公冶微微一笑,僅回了一句模凌兩可的話。
可是他最終還是選擇走向了暗帝的方向。
靳長恭沒有動,她看著寒風吹著他翩翩衣角,那挺拔卻纖瘦的身姿似乎弱不禁風,但她卻看到了頂天立地的鋒芒堅韌。
後來,她知道了原來五區是屬於靳國的佔據勢力。
暗帝對於公冶的到來,並沒有什麼意見,而蓮謹之在看到隨著公冶少主一道而來的靳長恭時,清雅的面容明顯劃過一道悅色。
他們一道來到五區,五區的獄長立即出來恭迎聖架。
再後來三人再一道進入區獄長的書房中商討正事。
而靳長恭、蓮謹之與蘭止他們則被擋於門外。
靳長恭待在門外什麼也聽不到,乾脆叫上蓮謹之一道在中心地帶逛逛。
由於她心中一直對那個廣場的高大的石柱有些在意,便跟他一道來到石柱底下。
石柱是圓柱型,下圓頂尖,看起來似天然石柱,並無人工雕塑的痕跡。
石柱是銀灰色,石質堅硬似有玉質光澤,她圍著石柱上下求索在觀察了一遍,看到石柱上刻著一種她從末見過的圖型。
六根石柱每根都有一個這種圖型,只是樣子卻不一樣,但是看款式卻是同類。
看到那六根刻著色怪圖紋的東西,靳長恭撫唇思考半響,越看越覺得疑似一種古文字,與現在大陸通用文字不同,卻也有據可證。
“謹之,你來看看你認得這種字嗎?”
靳長恭將蓮謹之叫過來,他凝神地摩挲著那些字型形狀迴路,沉眸思考了一下道:“看模樣似景物圖型,但是卻成一種很規範格式,我猜測這或許是一種古文字型,據據字型的顏料與圖型愛好,摸約是二百至三百年前的一種古羅文字,眼前的字型是正楷加圖型混構而成,也似各種模糊的圖型卻有種華麗精深構成,用以我懷疑它也許還是一種比較隱密皇族古國文字型。”
“那你懂它的意思嗎?”靳長恭看他說得頭頭是道,雙眸頓時似浸水般瑩亮一片,接聲問道。
沒想到他竟懂得如此古老的文字,這倒是令她十分驚喜。
“暫時還不行,我需要根據字型年限具體考究一下字型的來歷,況且有些字型相似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