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兵器交軌,鏘鏘!作響,那些便裝的百姓實則是陽家的私兵,他們拿起刀劍,匕首,有得人拿柴刀,武器各異,頓時刀光劍影,血肉模糊。
哪裡見過如此血腥場面的老百姓都驚呆了,等稍微反應過來後,便爭先恐後地趕往安全的角落撤去。
“啊,快跑啊,殺人啦!~”
“快,快,他們要打過這邊來了!”
看著兩軍交鋒,他們雖然驚慌卻也明白,這些人全是衝著那靳阿大的少年而去,只要他們遠離交戰的戰場自然就無恙。
這些衝殺而來的人恐怕就在陽家初初被抓之時,便早就有人前去通風報信,命他們埋伏四周,只待陽家一聲發號施令,便英勇浴血殺敵前來護主!
看著已方的人越挫越勇,人數越聚越多,而那些強弩之箭的官兵已經所剩無知了,陽明鶯氣焰囂張,指著靳阿大得意地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靳阿大,你這個小賊,你以為你能有多了不起啊!姑奶奶我一招手,便能讓你變成狗!一會兒等我們抓住你之後,一定要將你這孽障千刀萬刮,慢慢地折磨死你!”
隨著周圍越來越多的陽傢俬奴衝上來,有黑山的勞工加上陽家暗中培育的一批私兵,加起來場上約有上萬的陽家兵數。
自然,那區區幾百名的靳國士兵,根本就阻擋不住,剩下不足幾十人不住地朝後退撤。
聽著陽膽鶯那番辱罵,花公公與蓮謹之兩人都面色沉陰似水,但靳長恭卻末放在心上。
“跳樑小醜的最後一幕蹦達,只覺可笑。”
她的一句話,熄了花公公眼底的狠,澆了蓮謹之心中的怒,也令莫巫白第一次感嘆:原來這暴君也有如此豁達的胸懷!
事實上,靳長恭會有這麼豁達的胸懷嗎?
答案——她絕對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陛下,您快走吧,這裡由老臣先去擋著!”郡守伍青臉色微白,緊張得汗一股腦兒往外冒,心也“噗通,噗通”地直跳。
他雖然也害怕,卻還是跑上臺階先顧著讓靳長恭先行離開。
而其它人則急得團團轉,想逃卻又無處可逃,這才叫一個無頭蒼蠅啊!
靳長恭聞言,意外地瞥了他一眼,掀唇道:“不是一直很怕寡人嗎?怎麼不想著趁機逃跑,還想替寡人擋著?”
伍青不敢看靳長恭那一雙犀利透亮的黑眸,他望著那一張即使不盛放在太陽底下,依舊金光燦燦的龍椅,面色嚴肅認真。
他道:“沒錯,伍青不否認的確很怕陛下的殘忍手段,可是如果陛下今天死在了這裡,那中央的文武百官,無論是為私還是為公,皆會清肅這一片替您徹查死因,到時候無論是安陽城的百姓,還是我等官員,皆逃不過為您殉葬的命運!”
“想不到,在這種時候你竟然還能夠想到這些,倒是令寡人很意外。”靳長恭第一次認真地打量這名叫伍青的郡守。
中等身材,身體微微發福,眼角魚尾紋細長,一看便知道此人平時愛笑,嘴角發白,卻堅毅地抿緊,雖然膽心卻也是一個敢作敢當人的。
“衝上去!殺了這些賊人!”
終於突破了防圍線,那些陽家的勞工私兵叫喊著,不顧一身是血就要衝上來。
“衝啊!”
陽家的人如今威風了,抄起手不可一世地望著靳長恭他們,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這靳阿大敢跟他們陽家的人作對,今天就讓她死無疑!
“將靳阿大活抓起來!其它人全都殺了!”陽明華下了一道冷酷的命令。
陽明鶯聞言,錯愕地回頭看向她大哥,不滿地叫道:“哥!那個叫謹之的人,我要他!”
然而陽明華卻末理她,此時他心中不知道為何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