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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部分

卻還是慢了一步,劃傷了他的腹側。

哐當!匕首落地,靳長恭一臉呆滯,她立即撇下玥玠,想上前扶住受傷了的華韻。

卻不料,華韶冷冷地盯著地上摔碎的玉佩,撫著滲血的傷口,卻一把推開了她。

“不必了。”

那冷漠的語氣,那陌生冰冷的三個字,令靳長恭心中徒然一揪,半晌動彈不得。

見他便轉身欲走,再看著那腰間黑血滲透衣衫,滴落一地斑斑點點,她訥訥地解釋道:“師傅,不是,不是這樣的,我剛才以為……”

玥玠腰間的傷並不重,並沒有傷到肺腑,所以他腳步並不踉蹌,他身姿仍舊挺拔秀逸,但此刻充滿的拒絕與冷漠的氣息,生人忽近。

看他根本不願意聽她解釋,腳步未曾停歇一步,徑直離開了花房,靳長恭既感到失落,又感到——茫然。

她真的以為那殺手要下手的人是離得較近的玥玠,當時情況危急,她只能憑下意思的選擇做決定,她並不知道,殺人的目標一開始就是師傅。

當時兩人之中,她選擇了玥玠,所以他生氣了。

“恭,讓我去道歉吧。”玥玠一臉歉疚地說道。

靳長恭收回視線,斂下疲軟的長睫:“不必了。”

讓他去道歉?

他何錯之有?

靳長恭譏諷的笑容有些自嘲,剛才她的舉動必然是傷了師傅的心吧,若再讓他去,他又該怎麼想?

她其實並不是因為更擔心急玥玠才救他的,或許在她心目中師傅一直是一個無所不能的強人,遇見他時,是在她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

那時候,是他救了她,傳授了她知識,恢復了她的武功,雖然動機不純,但是一直以來他的確幫助了她很多。

或許就是這樣,令她始終有一種十分模糊的概念,那就是他其實很強,強到不需要她去保護。

但是在今天,她卻清楚地意識到,原來師傅並不是神,他也會受傷,也會期待她的選擇,也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她彎下腰,將地上摔碎的玉佩一塊塊拾起,再揣進懷裡。

不一會兒,禁衛軍才匆匆趕到,靳長恭當即臉色十分難道:“給寡人好好地查清楚,此案不破,爾等便收拾好行李,準備發配邊疆去吧!”

言訖,便冷冷拂袖而去。

這幾日,靳長恭十分勤便去日日,分早,中,午時分去探望受傷的華韶,得到他傷口毒以解,心中安心不少,但他卻一直稱養病不肯見靳長恭,於是靳長恭次次敗興而歸,卻並不氣餒。

看來他真生氣了,怎麼辦呢?要怎麼才能將師傅哄回來呢?靳長恭偏頭痛了。

觀星樓臨窗有一桌,是華韶聖主常常臨書畫的地方,窗外對著花園景緻,賞心悅目。

可今天,聖主大人哪裡來的閒情雅緻?

聽到靳長恭來了,便拂袖掀起一陣風,打落了支著窗的竹竿,那窗戶“砰”的關上,將那花園景緻關在他視線所及以外。

他沉著臉走到桌邊描畫,下筆之重,每一筆的墨跡都透過了紙背。

他身邊一直站著從神廟跟來的禮祭,他輕手輕腳的將其他幾扇窗都給放了下來。

看華韶腹傷未愈,暗生悶氣,不由嘆息道:“聖主,當真不見靳帝?”

“……不見。”

要說這幾日,靳長恭亦很忙,莫巫白精煉的一批試驗武器已經初鑄成效,靳長恭終於遇到一次高興的事情,可莫巫白聲稱還需要資金投入。

於是她便吩咐銀兩不夠,直接去戶部取,如今她國庫雖然並不富裕,但至少亦不再愁著破產了。

而安陽城潭鹽湖的事情也正常開始挖掘營運了,由陽家與八歧塢合作,國內鹽市亦算部分開支減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