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十里左右,有一個草棚容棧,他卻在那裡莫名消失了,令人費解。”
契派去打聽的“情報鳥”搜遍了周圍,也沒有探聽到華容的情況。
“還有什麼別的線索嗎?”靳長恭意識沉澱,將心中能猜測的可能性一一篩選,卻依舊找不出突破點。
契搖頭,想了想又道:“陛下,契早前親自跑了一趟去碪察現場,那間容棧的物品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沒有一絲一毫打鬥的情況,只能說,有人用一種非常高明的手段,將華容撂倒後帶走。”
“這麼說,這是一樁早有預謀的事?”花公公放下托盤,淡淡的語氣起不了一起波瀾。
靳長恭沉眸,除了樂府的人,還有誰要對付早已隱姓埋名的華容呢?
“陛下,此刻想再多也無濟於事,事情就交給契去排察吧,或他們的目的不僅是單純為了華容,而是跟您有關,時間一長一切自會分曉,您可別愁壞了,瞧著奴才都心痛了~”花公公將契的目光置若罔聞,伸手蔥白削尖的手指,細膩地撫平她皺起的眉頭。
靳長恭將背懶懶地靠在軟墊上,避開他的手指,收勢將綁在契身上的絲線抽回來,這些絲線就是在商族絕地內取來的。
無論是韌性還是質地,都讓她覺得挺好用的,而且便於收藏又不易察覺,用途種類也多,真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最佳道具。
“花公公,莫雲深的傷怎麼樣了,御醫怎麼說?”想起了另一件還沒有頭緒的事情,靳長恭問道。
花公公被靳長恭有意躲他的舉動,打擊得懨懨委頓,攥起衣袖擦起嘴角,假意哽咽,道:“死不了,奴才只關心那些無關緊張的人,都不關心奴才~”
靳長恭嘴角一抽,想著,你無病無災的,有什麼好關心?
“好好說話!”她聲音徒然一沉。
花公公一顫,抬起那雙媚眼瀲灩的鳳眸,哀怨不已。卻不再故作忸怩,鬧彆扭了。
“他沒有傷著要害,再加上他體質不錯,一些皮外傷,只要調理回他失血過多的狀態,就能活蹦亂跳了。”
“很好,等他傷好了,就讓他來見寡人。”靳長恭滿意一笑。
契跳起來,瞧兩人好像氣氛怪怪的,想趁他們不注意偷一塊糕點吃。
靳長恭自然瞧著他的小動作,卻任他,但花公公正心情不好,勢如閃電地抓起他的爪子,反手一扭,契頓時痛嚎一聲。
“痛痛,公公,您跟我有仇嗎?用得著這麼拼命用力,我的手快折了,快折了。”
“沒仇。不過,咱家是那種有仇才能下得了狠手的人嗎?”他細挑眉,語氣帶著一種森然寒意。
當然不是,誰不知道您就是一個任性到極點,看誰不爽動口都懶,逮著就動手的魔鬼!
“陛下~”知道他是拿他沒有辦法的了,契只好將哀求的眼神投向一旁又開始批閱奏摺的靳長恭。
心裡納悶,陛下自回來後,就一直批啊批的,這些奏摺都有這麼多嗎?
可他哪裡知道,之前的全是以前積壓下來,都堆積成山,現在她才抽出時間來批閱最新的奏摺,而且這些都是她必須過目的加密奏章,耽擱不得。
想攬權,掌握全域性,不付出一點辛苦,那是怎麼可能?
所以,這段時間因為她的疲勞,花公公的心情自然也不好,一直陰晴不定,一不小心逮人就“咬”,兇殘得很。
“靠!東城護城牆這麼重要的地方,竟然倒塌了,他們這群廢物是吃屎長大了的嗎?!”靳長恭怒目厲眉,抓起一本奏摺就“啪”地一聲扔在地上。
花公公跟契兩人一怔,愕然地看著靳長恭的大發雷霆。
“陛下……”他們同時弱弱地喚了一聲。
“什麼?!”靳長恭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