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言茂行的賬戶一直處於欠費狀態。”
簡若愚氣得發笑了,“既然提高了收費,那為什麼給我看舊賬本?我問過爺爺,沒有新籤合同的事——但是,五月底的時候你們讓每位老人都買了一份保險,大家按年交的預付款也順帶著挪用了吧?”
財務主管仍是滿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情,“我六月中旬才入職的,您說的事,我不清楚。”
“好,那請您找知情的人來和我溝通。”簡若愚意識到不強勢不行了,“以前的財務主管呢?我要見他!!”
“是啊,我也想親眼看看,到底是個何方神聖,給我留下這麼一筆爛賬?”
“誰都不能糊弄我們小魚——”
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簡若愚回首,映入眼中的是言至澄清俊的笑顏。她還沒問你怎麼來了,他已經答道:“爺爺給我打電話了,小魚,遇上難事不怕,咱們一起解決!q市暴雨天氣,航班大面積延誤,我坐火車趕來的。”
簡若愚驚訝不已:“火車?硬座還是臥鋪,你不怕被人認出來?”
言至澄輕描淡寫地說:“十二個小時,我站著來的,不累。餐車和臥鋪車廂連線處根本沒人,我剛開始站在那兒,餓了就在餐車吃碗麵,累了交五十塊給乘務員可以在餐桌上趴著休息。”
另一個聲音響徹在他們耳畔:“世間奇聞,我還從沒碰見過能吃苦的明星——”
簡若愚朝言至澄背後的方向望去,瞬間身心放鬆,“十哥,你終於來了!”
墨駒爽朗地笑著上前,堅實有力的手臂搭上言至澄的肩,“小兄弟,我幫你的朋友辦事,你也是我的朋友。報上尊姓大名來,以後我罩著你。”
言至澄不習慣與人勾肩搭背,想挪步卻挪不開,表情彆扭到了極點,“你都知道我是明星,故意再來問,查戶口嗎?”
“小傢伙,講兩句你還真生氣啊?”
“我跟你又不熟,沒必要也沒心情給你面子……”
“橙子,少說兩句——十哥逗你的,他堅信人生如戲,演著演著上癮了。”簡若愚起身,走到墨駒面前,低聲道,“我剛才和她對賬,聽到一件奇怪的事,院裡每位老人在五月底都買了商業保險,錢是不是就在那時候出的問題?”
墨駒並未立即回答,而是繞著亭子走了一圈,跺了跺腳下的青磚地,忽然問財務主管:“您知道這六個裝飾性的亭子什麼時間修好的麼?”
財務主管一聽這話,臉上呈現出與先前完全不同的興奮,“說來也巧,我來面試的時候前院這邊還是空地或月季花圃,等到入職當天,中間隔了兩天而已,它們就像地底下冒出來似的,突然就立在這兒了。”
“你也察覺到這不是巧合?你們養老院的舊財務主管失蹤多日,他的妻子報案多時,但一直按普通的失蹤人口調查,什麼線索都沒有。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的理論成立,其實他從沒走出過養老院的大門。”墨駒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老同學,你們取到搜查證就進門吧!”
…
簡若愚離開a市前,簡正則專程趕來送機。
“哥,你應該告訴我十哥是私家偵探,讓我有個充分的心理準備。”她想起當時刑警隊掘開亭子下面泥土的場景,仍心有餘悸,“我以前膽子多大,這回徹底嚇破了。”
“墨駒從小就像孤雲野鶴,不知親生父親是誰,母親又早逝,由舅父舅母養大。他大學沒上完,四處闖蕩,什麼職業都嘗試過,涉獵甚廣。他在某些領域的敏銳觸覺,我也是剛剛得知。”簡正則感慨道,“小魚,誰都不會料到惡意欠費事件竟牽扯出一宗人命案。以後你多接觸陽光的正能量的人和事,把那些慘景儘早忘掉。”
簡若愚說:“我只顧害怕,沒有當面謝謝他。要不是他幫忙,爺爺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