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知道?我瞧著她就是故意不說,引得我動這個粗,好沒了孩子就跟我和離了,我還偏不信這個邪,我不籤放妻書,看她怎麼辦?”
“你還有力氣擰?你不籤放妻書,咱們家就要敗了,欠謝家的五千兩銀子,他們如今來要債了!”
“那五千兩銀子,謝老大生前就說了,只要我不納妾,那些銀子用不著我還,這保證書還寫著呢!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
蔣老太見聞,一雙眼睛一亮,只開口問道:“那保證書呢?在哪兒呢?快拿出來瞧瞧?”
蔣國勝被問住了,只嘟囔著臉道:“那東西我要了幹嘛,是他強迫我籤的,我還不樂意呢!當然是在謝家!”
蔣老太睨著三角眼想了半天,蹙眉道:“不然這樣,咱假意先去謝家道個歉,最好能把你媳婦騙回來,讓她回去把這保證書騙出來,五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你要是還想把這日子過下去,還是先服個軟吧!”
蔣國勝聽著有道理,便忍著疼點了點頭,反正這兩天他臉上有傷,下面那玩意兒也不中用,大夫說至少得休息個一兩個月,還能看看行不行,他如今也沒法出去花天酒地了,也就只能答應了。
自從把那些東西交給了縣衙,謝玉嬌也就沒為這個事情心煩了,反正如今大姑奶奶和兩個孩子都在謝家,謝家也有的是時間跟他們耗著,所以謝玉嬌這兩天閒著無事的時候,就和丫鬟們一起給徐蕙如裝扮房間。
徐氏心疼大姑奶奶那兩個閨女,只讓她們都住在自己的正房裡頭,平常一人一個老媽媽和丫鬟帶著,過得日子不知道比在蔣家舒坦多少。連一直病病歪歪的寶珍,小臉頰也圓了起來。
徐氏一邊給她梳頭,一邊道:“你們表姐小時候,也都是舅媽給梳的頭,小姑娘要打扮得漂亮了,才惹人喜歡呢!”
寶珍看著鏡子裡扎著雙髻的樣子,眨了眨大眼睛。謝玉嬌從外頭進來,便笑著道:“母親有了兩個表妹就把我給忘了,等蕙如表妹也回來了,我可是要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徐氏知道謝玉嬌是故意說這話來撒嬌的,只笑道:“罷了,等給寶珍梳好了頭,我也給你梳梳。”
謝玉嬌便上去,從身後抱住了徐氏,在她臉頰上蹭了蹭道:“我這頭今兒喜鵲才給我梳好的,拆了多可惜,改明兒我起早了,再來讓孃親給我梳頭。”
徐氏伸手摸了摸謝玉嬌的臉頰,只蹙眉道:“這一陣子怎麼又瘦了,是不是廚房的菜不合胃口?”
謝玉嬌最近是瘦了那麼一點點,不過據謝玉嬌自己的觀察,是因為她夏天吃的少了,且最近又在拔個子,她夏初新做的幾件衣服,如今穿起來,已經短了一截了。姑娘家一拔個子,人就自然顯得瘦了。
“眼下天還熱,吃不下去什麼東西,等冬天來了,又我養膘的時候呢,母親你著急什麼?”
徐氏聽她這麼說,也放心了幾分,正這時候,張媽媽從外頭進來,臉上還帶著幾分焦急,只開口道:“回太太、大姑娘,蔣家的人來了!”
這兩天衙門裡並沒有什麼人來傳話,想來蔣家也沒給衙門什麼準話,可忽然間就跑到了謝家來,多少讓謝玉嬌有些疑惑,便開口問道:“都來了些什麼人?”
“謝家的老太太和姑爺一起來的,並沒帶多少家丁。”張媽媽只開口道。
謝玉嬌心道,這送上門的可就沒那麼容易讓你們出去了,倒不如索性今兒就把這事情給辦了,也好過夜長夢多的。
“張媽媽,你去請了她們進來,在前院的客廳等著,喜鵲,你去賬房,請賬房先生以姓蔣的名義,寫一封放妻書,一式兩份。”這些事情上回把方姨娘弄走的時候就做過,喜鵲如今也明白了,只點頭說是。
張媽媽見謝玉嬌這樣安排,很顯然是打算今天就把事情給了結,便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