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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人都喊到這兒來,我統一吩咐下去。”

紫燕點著頭把謝玉嬌的話記住了,便出去辦事去了,徐氏不解問道:“怎麼把棉衣拖到家裡來了?”

謝玉嬌只好把這事情原原本本的跟徐氏說了一遍,徐氏聞言,只嘆息道:“罷了,只好一起趕一趕,月底之前送走了,這也算是送佛送到西了。”

卻說大姑奶奶去了老姨奶奶那邊,自然有小丫鬟將那天老姨奶奶摔跤的事情說給她聽。這言語中也不敢說謝玉嬌半個字不好的,只說是老姨奶奶自己不小心摔的,可大姑奶奶心下清楚,若不是老姨奶奶又生了什麼花花腸子來,沒準也就沒有這一場禍事。

說起來大姑奶奶雖然是老姨奶奶親生的,奈何小時候沒在自己跟前養著,到底並不像謝玉嬌和徐氏這樣的熱絡,後來謝老太太去世,大姑奶奶回老姨奶奶身邊的時候,都是大姑娘了,自然也不可能像小孩子般親熱。再者,老姨奶奶給大姑奶奶找的這個婆家,實在是讓大姑奶奶有苦難言,所以就對老姨奶奶又怨恨了幾分。可即便如此,子女孝道,這個道理大姑奶奶還是懂的,所以徐氏一派人去給她傳話,她第二天就來了。

“姨娘也一把年紀了,怎麼到如今還拎不清呢,這謝家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呢?如今弄成這個樣子,也不過就是讓下人看了笑話去,背地裡誰會說她們一句不好的?只說姨娘倚老賣老,見老爺去世了,就想著插手家裡的事情了。”大姑奶奶這些年過的不如意,心裡難免有幾分氣,一邊勸老姨奶奶,一邊嘆氣。

老姨奶奶這時候是半身不遂的躺著,見她來了,起先是一個勁的裝哼哼,博取同情心,沒想到自己的閨女一開口就向著別人,頓時就恨不得又要跳腳,才挪了下屁股,疼的又哼哼了起來,便只好側躺著,只開口道:“那丫頭片子,真是少有的壞,可憐我一把年紀也不是她對手,她八成又跟你吹什麼耳邊風了,讓你也來說我,我如今動都動不了了,反倒還要受她的氣。”

大姑奶奶聽了這話,只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方才我進來的時候,都問明白了,你跟方姨娘想的什麼心思,也別當我不知道,若這事情真的那麼容易成了,我也弄個兒子出來,也不用受這麼多年的氣了。”大姑奶奶說到這裡,只忍不住哭了起來,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只一味道:“去年他就要納妾的,可那時候他欠著哥哥的錢,哥哥讓他寫了保證書,只要他不納妾,他們家錢謝家的銀子就不用還了,如今哥哥才去兩個月呢,他家老太太有變著法提出納妾的事情來了,我……我找誰去哭啊!”

老姨奶奶聽了這話,愣了片刻,隨即道:“大戶人家三妻四妾的,那也是常事兒,你過門六七年了,也沒生下個兒子,這能怪誰?”

大姑奶奶原本以為老姨奶奶是她的親孃,總能向著自己一些,誰知道老姨奶奶開口這一句,就先把她給氣了個半死,大姑奶奶便也火氣上湧,只站起來道:“你自己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遭報應摔著躺著了,這又能怪誰?若說我天生就是個命苦的,那也是你害的,你當我不知道,當初你們方家拿了蔣家的銀子,就連我的嫁妝,也想算計,我這些年好歹留了個心眼,沒將那些田契給拿出來,姓蔣的就死皮賴臉的,來找大哥借銀子,還說我抓著嫁妝不補貼家裡,我若是連嫁妝都抓不住了,那我的死期豈不是也近了?”

老姨奶奶被揭了老底,到底心裡也有幾分愧疚,當初這門親事,確實是方家人介紹的,那時候只知道蔣家欠了謝家銀子,也想求娶謝家大姑娘來著,況且方家舅爺也說了,那蔣家少爺看著挺爺們的一個漢子,雖然沒考什麼功名,可祖上有積蓄,大姑娘嫁過去了,必定也不會受委屈。老姨奶奶耳根軟,聽人這麼一攛掇,便信了,把自己的親閨女給搭了進去。

後來她也依稀知道那蔣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