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和舅舅的談話,母親大可不必在為我招婿了。”
徐氏聞言,只抬起頭定定的看著謝玉嬌道:“你……你是什麼意思?”
謝玉嬌低下頭,輕叩著手中的茶盞,低聲道:“我喜歡睿王,若是他不肯依我住到謝家來,我便終生不嫁。”
徐氏聽了這話就越發頭疼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含著淚道:“我……我怎麼生出了你這麼執拗的一個閨女呢!”
謝玉嬌低著頭,在這方面她或許真的執拗,可是對於古人這種盲婚啞嫁的,謝玉嬌當真是接受不了。之前為了謝家,她姑且可以試一下招婿,可如今既然有了一個周天昊,那隻怕再怎麼招婿,也不會有什麼人能入自己的眼的。與其這樣,倒不如不嫁了。
謝玉嬌正想著怎麼回徐氏這話呢,外頭忽然有婆子急衝衝的就跑了進來,開口道:“大姑娘、太太,楊公子來了,正在門口呢!”
謝玉嬌眉梢一閃,手上的杯盞晃了晃,只急忙鬆開了,連斗篷都顧不得披上,便往外頭走了過去。
這大晚上的,他這時候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謝玉嬌心中有太多的不確定,她只是想見到他,馬上就見到他。
雪下了大半個時辰,在地上早已經堆積了薄薄的一層,繡花鞋走在上頭有一些滑,可她全然顧不上這些。穿過一側的夾道,一進一進的往外頭去。謝玉嬌走到正堂的門口,看見雲松扶著周天昊,從影壁後面出來。
那一瞬間她忽然就停下了腳步,彷彿已經猜到了答案。周天昊看著她,一向帶著幾分不羈的眼神卻難得的溫柔。
“嬌嬌,從今往後,我便是謝家的上門女婿了。”周天昊看著她,嘴角淡然的吐出這一句話來,“不再是大雍的睿王,周天昊。”
謝玉嬌只覺得心口一軟,眼淚早已經落了下來,她捂著嘴巴哭了起來,身子在雪地裡微微的顫抖。周天昊走過去,伸手將謝玉嬌摟在懷中。少女的身上有著獨特的馨香,周天昊閉上眼睛輕輕的嗅了嗅,笑著道:“我以為你會高興的找不著北呢,沒想到居然哭得這樣傷心。”
謝玉嬌猛然聽見這句話,一時只哭笑不得了起來,也沒想到周天昊身上的傷,握著拳頭就捶了上去。周天昊悶哼了一聲,疼的皺起了眉頭,卻還忍痛握著謝玉嬌的小手道:“怎麼,才上門就像謀殺親夫了你?”
謝玉嬌被他越說越臉紅了起來,擰著手要掙脫周天昊的挾制,稍稍的動了動,卻恍然抬起頭來,問周天昊道:“你的掌心怎麼那麼燙?”
周天昊臉色蒼白,卻捨不得鬆開謝玉嬌,只笑著道:“不打緊,天氣有些冷,傷口疼的厲害。”
謝玉嬌頓時就變了臉色,只抬起頭在他額頭上探了一下,嗔怒道:“你要是想死,何苦過來,還要讓我們謝家貼棺材銀子。”
謝玉嬌說完,臉上的淚又落了下來,只忍不住又擦了擦,扶著周天昊往他原先住的地方去了。
外頭的雪下得更大了,周天昊躺在床上,燒的厲害,神智有些昏昏沉沉的。謝玉嬌絞了一方帕子放在他的額頭上,坐在床沿上聽雲松說話。
“殿下聽了,就去找陛下了,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回來就打點了行李,從行宮出來了。”雲松別的也不敢多說,據說皇帝氣的都摔茶盞了。
謝玉嬌聽到這裡,反倒笑了起來,只伸手握住了周天昊的手掌心,笑著道:“出來就出來吧,難道我這謝家還養不起你們這兩個閒人?”
雲松一聽這話,臉上真是冏裡個冏啊,這謝姑娘當真是厲害角色,居然說這樣不要臉的話,也不臉紅?殿下可是大雍的殿下,還能瞧上她們謝家這些銀子?可如今似乎也確實沒別的去處了。
謝玉嬌瞧著雲松走路的姿勢還不太自然,料想他身上必定也有傷,便讓丫鬟找了一個小廝過來